楚河解释道“很早的时候沈重年与父亲是志同道合的,后来政见不一,才分道扬镳,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两人才彻底对立。”
“原来是这样。”
“沈重年教我的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多用于军中,后来父亲从江湖上请了一位高手,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戴着一个面具,我们就叫他师父,他的功夫柔中带刚,刚柔并济,重技巧与身法,比禁军那套要灵活的多。”
秦瑟瑟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这时,楚河的眸子一凛,泛出寒光。
秦瑟瑟愣了愣。
楚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过了一会儿,楚河竖在唇边的手指才放下,淡淡道“没事了。”
秦瑟瑟凑近他,用很小的声音说,“是梦湖在偷听?”
楚河点头。
“你跟她是一个师父吧?”
楚河点头。
“那她的耳力岂不是也能听到两重院子外的动静?”
楚河俊眉轻拧,本要否认,本要承认他其实是早就站在殿顶上了,恰好她今晚出来遛达,才被她发现。
可他又没说,任由秦瑟瑟凑近,以鼻息相闻的距离跟他说话。
他的耳根有些发红,发热。
秦瑟瑟俏眉蹙着,展开一个女人自带的丰富想象力,小嘴咧起,“那她岂不是我睡觉的时候她也能听到?”她睡觉的时候顶多说几句梦话,她的意思是,她跟慕云廷那几晚的细节岂不是全被梦湖听去了?以后要是真的跟慕云廷那个,梦湖岂不是也能听到?
啊啊啊啊啊!
手不觉揪紧了楚河的衣袖,仿佛那就是梦湖,她要将梦湖捏碎揉扁了扔出宫去!
楚江吃痛,声音保持着平静,“怎么了?”
秦瑟瑟小嘴一撇,“大哥,帮我把梦湖弄走~”
“目前我还没有探听到父亲派她到你身边真实的目的,他是父亲的人,我轻易动不得。我也不放心她在你身边。最好的办法是让皇上把她赶走。”
“慕云廷?”
“对,如果她在皇上面前犯了错,皇上震怒,赶一个宫女出宫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父亲也不能怎么样。”
“对,借刀杀人,这招儿不错。”有了办法,秦瑟瑟转笑,眼睛一垂,见瓦片上有一方丝帕,她伸手拣了起来,见丝帕是淡青的颜色,借着月光还能看见上面绣着青莲,另一角还有小字,她正待拿近看是什么字时,楚河一把将丝帕揪了过去,塞进衣袖。
秦瑟瑟的手堪堪悬在半空,“好像是女孩子的东西哎,大哥怎么会有?”
楚河僵声解释道“是拣来的,还没机会奉还。”
秦瑟瑟才不相信,古代女子的手帕象征着定情信物,哪是随便能拣的?再说了,楚河天天楚府皇宫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怎么拣女子的手帕?一定是有人送给他的。
秦瑟瑟一脸暧昧地说,“好,我就当你是拣来的,将来有了好事,可别瞒着我,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楚河皱眉,她这是想什么呢?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暗叹了口气。这手帕他得赶紧还给沈岑,放在身上太不方便了。手帕象征着名节,她一定也很着急,想找回去。
距重华宫三百多米之遥,沿着太液池,越过清辉阁与望仙台的建安宫之上,一道白色如同月光般清冷的身影收住剑势,轻巧立于殿顶。
“皇上的达摩剑术越发精益了。”普净一手持在脸前,踩着檐顶,如履平地,僧袍随风轻动,朝慕云廷走近,观他气色,辨他气息,“一套剑法舞过,气息平稳,已至一切皆空,禅入剑式的境界。”
慕云廷望着普净,“大师的意思是,朕的境界已能混肴楚河的视听,在他不备之时将他拿下?”
普净道“楚河自幼习武,又任皇宫卫尉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