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化作一句:“是老臣无能,无法再教导指点皇上了。”
皇上看着张太傅,他能从张太傅的话中清晰的感受到语气中透露出的酸楚和无奈。他明白张太傅心中的酸楚和无奈来自和何处,自己倾尽心血培养的出的学生不仅没有成为他所期望的那样,最后渐行渐远不说,最后连他这个老师都不想认了,而这个学生最后既然变成了人人口中所说昏庸暴戾淫乱的昏君,他如何能不心痛,不心酸。
张太傅颓败的站在皇上的下首,身上散发出不可抑制的孤独,仿佛一下老了很多。
皇上本想用激将法逼张太傅自己回到朝堂,但是看到这样的张太傅,心中一直压抑逃避的愧疚缓缓漫上来,他愧疚的看向老师,最后缓缓说了句:“老师,学生错了。”
张太傅惊讶的看向皇上,怔怔的盯着皇上,就像是在判断自己以前那个骄傲疼爱的学生是不是回来了。许久,张太傅问道:“皇上能否告诉老臣,为何?”
为何?皇上重复了一句张太傅的话,思量了许久,才缓缓说道:“老师希望我成为一个明君,心怀天下百姓敬仰明君,我也一直很努力在做,但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最想要得到的,我得不到,想要毁掉,却又舍不得。爱而不得,求而不得。我贵为一国之君天下之主,却无能为力,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恪守自责,兢兢业业,还不如彻底放纵自己,沉醉自己,及时行乐来的有意思。”
张太傅怔怔的看着皇上,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皇上如此爱而不得的人是谁?难道是公主?张太傅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公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像是要确定答案,但是心中其实已经确定了。
皇上看到张太傅的表情,眼神不可察觉的怔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冰冷的神色,淡然的回了句:“看来,老师是猜到了。”说完,默然看向张太傅,等待着张太傅的质问。无论是作为君王还是普通的人,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都是为世所不容的。
张太傅几次想说话,嘴唇颤抖的张开又闭上,却也什么都没说。喜欢自己的妹妹,这样的想法一旦被人知晓,皇上将被天下人所唾弃,只怕连皇位都会受到波及。
太阳已经西落,余晖透过窗户射进来落到两个人的身上,安静,静谧。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张太傅静静的看着皇上,思绪回到了他刚晋升少傅奉诏入宫那年,当时先皇已经到了暮年,身体每况愈下,无暇顾及后宫的纷争,后宫的斗争也因此发展了愈演愈烈的地步。
那年,先皇晋升他为少傅制衡前朝局势,他为两朝元老,从不涉党争,即使先皇晋升他为少傅,他亦不涉入当时的时局,直到那天他奉诏入宫在去往乾清宫的小路上遇到那个衣衫淡薄,身量瘦弱,但是神色坚毅,面容倔强的少年。少年挡住了他的去路,单膝跪在他面前,十分突然的对他行了一个拜师礼,而后双手合拳,拜首道:“学生萧子彻叩拜老师,学生听闻老师德名遍天下,心中敬仰钦佩,故欲拜老师为师,请老师收下学生。”少年叩拜完毕,一双坚毅的眼神坚定认真的看着他,仿佛他若不答应少年便长跪不起一样。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触动,想要扶起身时身旁的随从认出了少年,在他耳旁提醒道:“老爷这是不受宠的六皇子。”听到随从的提示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半刻便收了回来。六皇子为皇后和先淑妃不喜,今日如若亲近他,只怕会被皇后和先淑妃误会,更甚有可能会卷入后宫争斗不休的漩涡中,因此他收回了手,转身离开。
少年看到张少傅离开,慌忙的抓住张少傅的袍角,眼中涌起委屈的泪水,但是倔强的少年却强忍着哭意,将泪水憋回,紧紧捉着张少傅的袍子,说道:“老师学生有想保护的人,想用性命保护的人,学生需要变强大,请老师教导我!”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