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又对他有所提防,再加上沈献心中有鬼,生怕姜辞哪一天突然想起一切,欲对自己不利,所以夫妻二人一人睡床,一人睡榻,睡着睡着也就习惯了。
姜辞帮他掖好了布衾,自己也上床睡了,不一会儿便传来清浅而放松的呼吸声。
沈献刚刚却是假寐,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用手撑着头,望着床上的她静静出神。
出了好一会儿神,觉得烦热,将布衾一掀起床朝着屋外走去,走到院子打了井水,狠狠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第二天一早,沈献起床时便觉得头重鼻塞,身上无力,姜辞虽然不记得过去,但懂得的医理却烂熟于心,只是医者不知医,她对自己的病却一点儿辙都没有。
她为他把了脉,幸好只是偶感风寒,吃两剂药发散发散也就好了。
她带着向嬷嬷,钗儿二人去药铺抓药,顺便看看哪里有价格合宜地段又好的铺子。
洛河镇虽不大,却颇是繁华,街两边市肆林立,锦旆飘扬。
姜辞虽第一次逛洛河镇,但心里并无多少好奇,只一心记挂着抓了药先让钗儿带回去煎药,自己则带着向嬷嬷找铺子,省得夫君病了还要劳心铺子的事情。
走了不多久,忽然迎面走来了一个鬓角簪花,发髻上斜插着玉簪的公子,生得唇红齿白,俊俏风流,瞧其精致装扮,倒像个富贵王孙。
他身后还跟两个身着丽服的美貌丫鬟,腰间都悬着宝剑。
一见姜辞,两眼顿时一亮,吆嗬了一声,摸了摸下巴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小娘子?好生标致。”
姜辞见他满脸轻薄欠揍之态,正待发怒,忽然街上传来一阵慌乱的哭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