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霖月看也不想看她,只看着姜辞道“我的人已经将河岸两边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初一,不出意外,他应该是……”
死了,两个字,他又看了看姜辞,见她脸色悲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没有说得出口。
“为什么,这些恶人为什么要抓两个孩子?”姜辞悲愤异常,紧紧的纂起了拳头,咬牙道,“初一何其无辜,怎能白白丢了一条小命……不……或许他吉人自有天相,并没有死。”
说到一个死了,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止不住流了下来。
虽然初一不是她的孩子,但人都是有感情的,相处久了,她也将他将弟弟一般看待。
她的眼睛本就生得极美,泪光闪烁时,像是有星子在瞳仁里跳动,沾了泪水的睫毛就是像一只栖息在花瓣上的黑色雨蝶,弱弱颤动,楚楚可怜,却又带着几分倔强。
花霖月看着这样的她,突然呆了呆,他是在美人堆里打过滚的人,什么甜言蜜语不会说,可此刻,他突然变得嘴笨了,想安慰她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姜辞抹了一把眼泪,压抑住悲伤的情绪,问他道“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那条河到底通往何处,还有那条船可找着了?”
“那条河沿途经过许多地方,从碧波河驶入大燕河,可直达帝都长陵,所以不好判断他们到底要将两个孩子带到哪里。”
“……”
“至于船倒是找着了,里面还有一具尸体,另一个人不知所踪,不管是那具尸体的身上,还是船上都找不着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姜辞立刻道“你说另一个人不知所踪,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中毒并不深,后来跳下了河将初一带走了。”
“对。”向嬷嬷也不愿接受初一已经溺亡的事实,哽咽着嗓子道,“应该是他带走了初一。”
花霖月不忍打击姜辞,但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小,毕竟当时那个人已经中了毒,他跳下河水能不能自保还是个问题,更不要说救走一个孩子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他沉默了一会儿,摸摸下巴点头道“在没有找到初一之前,任何可能性都有。”说着,他转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再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来告诉萌萌你的。”
“谢谢你……”姜辞满眼真诚的看着他,“花霖月。”
“你跟我客气什么,何况,找到李元宝我还可以去李家拿五百两赏金呢。”
姜辞红着两眼,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不要赏金吗?”
“你的我自然分文不要,那李孝祖的钱来路不正,不要白不要,当然如果萌萌你缺钱,我可以将五百两如数奉上。”
向嬷嬷听了,急忙道“不用了,我家少奶奶不缺银子,何况有我家少爷在,还不需要花公子你的银子。”
“你家少爷……”心突然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微微刺痛,他羡慕的笑了笑,“真是个有福之人。”
阅尽千帆,才知风景这边独好。
只可惜,他来迟了,这风景已是旁人的了。
沈献,一个小白脸而已,也没见他有什么能耐,就连香料铺的生意也是靠姜辞在维持,他何德何能竟然娶了姜辞这样的妻子。
到底有些不甘,他突然定定的望着她,漆黑的眼眸变得郑重,一字一字道“萌萌,如果有一天沈献辜负了你,你要记得,还有我,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你放心!不会有这么一天!”姜辞还没有回答,向嬷嬷已经抢答了,说这话时,她的心其实是虚的,越是虚越是要强调,又补充道,“我家少爷和少奶奶一定会恩爱到白头。”
花霖月觉得这嬷嬷忒不识趣忒讨人厌了,他又不愿意当着姜辞的面和一个嬷嬷计较,只能勉强的点了一下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