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眼角,有些哭笑不得,他竟然掉眼泪了。
多久没哭过了,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了。
这一滴眼泪是郁文卓的情不自禁,他自己也没察觉。
钟文娜是个很感性的小姑娘,哭了一包纸巾。
电影都结束了,都散场了,钟文娜还是没哭够似的,抱着郁文卓的脖子不肯撒手,埋在他的怀里面,可以听到女孩的抽噎声。
郁文卓低头,就能看到钟文娜乌黑的发顶,黑乎乎的像是小蘑菇一样的脑袋壳。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钟文娜的头发,无奈只能将钟文娜打横抱了出去,抱到了外面的椅子上,动作有些生疏的给她擦了擦眼泪。
“行了吧?!心脏不好的人要少哭,你不知道?”
“那我就是很有感触啊,”
钟文娜吸了吸鼻子,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问郁文卓,
“你难道都没什么感触吗?既然是相互喜欢的,那么年轻的时候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呢?为什么要好好地,错过这么多年?为什么人总是这样,只有失去的时候才能懂得珍惜啊?为什么就不知道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呢?为什么为什么?”
钟文娜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为什么,义愤填膺的语气。
她的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眼泪,她的眼底只倒映出郁文卓一个人的影子。
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郁文卓。
就像是话里有话似的。
郁文卓抿了抿嘴唇,他想了想之后,回答道
“因为没有那么喜欢,所以就……任由错过了。”
闻言。
钟文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故作放松的耸了一下肩膀,挤出一个勉强好似哭泣的微笑,“大叔,说你是直男吧,其实你比直男还可恶,说话总是这么伤人。”
“那我就可恶好了,我宁愿,一辈子做一个恶人。”
他要做一个恶人。
而且还是做一个,选择孤独一生的恶人。
然后这样就无喜无悲,不需要去牵挂什么人,不需要去在乎什么人,走的时候也是自己走,就像是来的时候,也是自己来一样。
钟文娜静静地注视着郁文卓,眼睛没有眨动。
也不知过去多久,钟文娜才缓缓地开口,仰着头笑着说道“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们在这附近走走吧,然后就回去吧。”
“嗯,可以。”郁文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