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妈还在打电话的时候,苏无绘又下了楼,她感到些许的不安,到便利店买了一包华子,望着灯红酒绿的夜色,蹲在路边打起了火。
雨水嘀嗒,路面湿寒倒映着扭曲的光影,城街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入了耳倒让人心宁神静。
“真没想到,你会抽烟。”苏刑的声音悄悄摸上她的背。
苏无绘吓得立马把烟头丢在地上娴熟的踩灭,站起来问道“今天你没去上课吗?”
苏刑背着书包,穿得干净。他面无表情的反问“那很重要吗?”
“你班主任打电话给老妈了,回去你要被骂的啊。”
“很重要吗?”
苏无绘哑然无声。
“你为什么抽烟,蹲在这里淋雨耍帅吗?”
苏无绘别过头,“对你很重要吗?”
苏刑咧嘴一笑,“我不喜欢女孩子抽烟。”
“我也不喜欢你没理由的生我闷气。”
“有理由,过了今天你就会知道。”
“我也有理由,因为你特么让我十分头疼。”
“那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你给我的麻烦还少吗?”
“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要帮我解决麻烦。”
“我不给你解决,谁还会给你解决。”
苏刑望着浑浊的天空笑了,“是啊,除了你,还有谁会帮我。”
“所以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对我?”
苏刑深吸一口冷气,却说“你知道我在楼下站了多久吗?我望着琳琅满目的窗户,光线那么温和,却不知道哪一扇门属于我。”
“你在说人,还是在说家。”
苏刑吐着白雾,轻轻地说道“父母很少骂你,因为你成绩好;全校都仰慕你,因为你有正确的三观和顶级的五官;你整天都有一个颜菲菲陪着说话,而我只能跟自己在心里说话。我听你的话剪了头发,可周围除了不怀好意的眼光,我得不到一点善意。我依旧在角落里生根发霉,而你从始至终闪耀夺目。”
苏无绘摇摇头,“一切不都在变好吗?你与其在这里抱怨,为什么不去提升自己,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呢?”
“如果我在意别人的看法,戴上虚伪的面具与人谈天说地,我还是我吗?你要明白,有的人,天生就注定孤独。而且我所提升的东西,不是别人对我的看法,而是我对自己的要求、和热爱的兴趣。”
“可是一切都在变好啊,我在你身边不是吗?”不知为何,苏无绘的声线有些颤抖。
“你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
“我……”苏无绘揪着裤子,一时之间竟觉得双手无处安放。
“我不是笨蛋。我的脑子从未停止过思考。沉默寡言从来不讨人喜欢,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够滔滔不绝,脸上洋溢着喜气的笑脸。谁不想被人众星捧月,围在中间,只是有的人的性格,总是不适合。”
“我喜欢你不就行了?”
“哪种喜欢。”
苏无绘愣了一下,“还能是哪种,当然是亲情的喜欢。”
苏刑低头一笑,“父母虽然经常骂我,但他们其实也喜欢我,因为我是他们都儿子。但你知道也为什么恨他们吗?你又知道,你在我心里算什么吗?这不是光光是你喜欢我就能解决的。而且,纪余死了……”
“你知道了啊。”苏无绘感觉心里又被重重捶了一拳。
苏刑快速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因为冷抽了抽鼻子,低声道“我的行为举止在你的眼里也许真的莫名其妙,但对于我来说,我在按照我的想法做事。换位思考的话,我让你失望了,你也没有理解我。”
“我一直都在理解你,但这次我是真的捉摸不透。”
“心变了。”苏刑看着她的眼睛。
苏无绘沉默了,大脑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