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太高了。
原来石磐陀离开玄奘之后,心底隐隐有所触动,有了点点感悟,不在心存恶念,认认真真的干起来走镖的事业,时常护送领商队来长安,以此获得银钱。
当初恰巧救了李元瑷,也是走镖之后,打算出城在城外找一个地方借宿一宿,毕竟长安物价太贵。
途中遇到受惊的宝马,石磐陀本想将马还回,讨一点银钱,不想遇到了刺杀一事,他不想图惹是非,救了人后,顺手牵马走了。
智律只道石磐陀意图杀玄奘,完全不知玄奘根本没有怪罪石磐陀,只以为将石磐陀擒住,捆绑住玄奘面前,给他出气,为他报仇,讨他欢心,从而达到自己拜师的目的。
这才惹下了今日一连串的故事。
“商王,此事可跟安师傅没有关系!”
石磐陀有心护着玄奘,但是他远比不上玄奘博爱,可没有放过智律的意思。
与其说他为佛法感动,到不如说为玄奘的人格魅力所影响。
李元瑷虽不完全了解内情,却也能猜透一二,不过今日他是遇到了玄奘、昙宗这样真正的得道高僧,亦见到了不少歪心思的和尚,想要随随便便放弃,有点不甘。
昙宗这时上前道“商王气度恢弘,汝那一手妙法,让老僧防不胜防。你我今日相聚有缘,吾这里有一套大开大合之猿猴棍法,相传是达摩祖师观少室山中猿猴所传,但吾看来,纯属扯淡。不过此棍法确有高明之处,不亚于镇山棍。今夜我将棍法抄录,派人送于大安宫。”
李元瑷立刻说道“是是非非,与我说无益。今日我来,只是为了救我昔年恩人。你们所干之事,自有官府处理,我不再过问。”
石磐陀在一旁道“老和尚,受伤的是俺,险些丧命的是俺,你这棍法,俺也有一份。”
昙宗却不闻不问的退下了。
“磐陀,不得无礼!”玄奘念了一句。
石磐陀急得挠脑袋抓耳朵,一脸焦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相比玄奘,李元瑷更加喜欢这个昙宗。
或许玄奘的佛法更加高深,但是昙宗明显多出了好几分的人情味。
这赠送猿猴棍法,简直妙到极处。
李元瑷说到做到,说不管此事就不管此事了,直接离开了弘福寺。但是走之前,还是留了话该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该由谁受过,就由谁受过。都不是小孩,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李元瑷走了,不出意外,石磐陀跟上上来,嬉皮笑脸的“商王,您看,我救了你一命,是不是将那什么棍法借我练几天?”
他的武艺一直没有受过真正的训练,就是最寻常的基本棍法,混迹至今,全凭一声怪力。
之前未曾遇到真正的好手,到不觉得。今日遇到昙宗,这位少林寺的长老,武僧之首,一套怪力给对方用一个跟棍子治的服服帖帖。
若不是李元瑷出手,若不是昙宗看到了石磐陀身上的鞭伤,没有听信寺中僧人的谎言,晓得另有隐情,只守不攻。
石磐陀撑不了那么久。
李元瑷不疾不徐的道“你救我一命不假,可是也顺走了我一匹马。”
石磐陀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殿下可是天下闻名的贤王。俺在沙洲都听过商王的名号。一匹马哪够?至少也得再加一本棍法才行。”
李元瑷道“那今日救你一命,怎么样也抵消了吧。”
石磐陀抓头挠耳,问道“商王府规矩多不多?”
李元瑷道“不多!”
石磐陀又问“我是胡僧,可吃肉喝酒。”
李元瑷笑道“好酒好肉有的是,你不打听打听,长安上下谁来银钱最快?”
石磐陀道“那只要商王不嫌弃俺面目可憎,俺就给你卖命了,以五年为限。五年之后,是去是留,商王不得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