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上去,正打算抱住驴头嘘寒问暖一番,谁知阿亮毫不领情的把嘴张开
“亮子,几个意思?”看着被咬中的手臂,曹满满腔的喜悦化为了蹭蹭渐长的火苗。
阿亮鼻孔一喷,扬起了一地的土灰。
几个意思?亮哥就一个意思,你踩哥的驴头作甚?
“撒嘴。”曹满还算平和的说道。
阿亮目光凌厉的一闪,撒你大头!亮哥拼死拼活的救你,你倒好,狼心狗肺,踩亮哥的脑袋,我碎了你的狗爪。
“再问一遍,你撒不撒嘴?”
曹满渐渐没了耐心,主要是被咬得太疼了,牙印沾着土灰和口水,黏糊糊脏兮兮,又疼还不干净。
撒你哥!今儿个不给亮哥跪地认错,哥绝不撒口!
曹满点点头,牲口而已,软的不行就必须抄硬货,甩几老拳一准乖的像小媳妇。
举起老拳,曹满心念一软,迟迟砸不下去。也难怪,驴子是为了救他才舍身赴险,最后还被他踩了脑袋,要是动手的话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徒了?
可不动手的话手臂咋办?总不能一直被这么咬着吧,火辣辣的挺疼,咬断了谁负责,即便没断,破了口子流了血,不糟心吗?
“簌簌”
响动又一次传来,而且比起上两次,声音明显变大了不少。
曹满为之一惊,顾不上被咬着的手臂问向阿亮:“亮子,声响是你弄出来的吧?”
阿亮无辜的摇摇脑袋,拉扯中疼得曹满吸溜两声。
“明明就是从你身下传来的,不是你弄的,难道是”
说到这,不仅曹满脸色凝重了起来,阿亮同样也感到了一丝惊慌,一人一驴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了身下。
“簌簌”
视线中,地上的碎石明显往上弹动了几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诡异,十分诡异,除非下面藏着什么东西,否则不可能会有这般动静。
惊恐中曹满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阿亮也忘了撒嘴,相反咬得更紧了。
人头驴脑不由自主的往地面上又凑近了不少,近得几乎碰到了地面,目光一寸不离的扫视周围,生怕落下什么一样。
半晌过后,地面安静如故,曹满阿亮屏气凝神,丝毫不敢大意。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阿亮长出一口驴气,终于撒开了牙口,这时候曹满才察觉到几乎麻痹了的手臂,飕飕的麻疼顺着膀子快速窜到了身上,疼的他龇牙咧嘴,换手给驴脑袋上就是一下。
捶打的力道虽然不重,却激怒了本就怨气满满的阿亮,眼中寒光一闪,张开的驴嘴槽牙霍霍,目标对准了曹满捶打的那只膀子。
阿亮野性十足,驴气盖地,该下嘴的时候绝不含糊,然而等它满嘴大槽牙刚咬出去的时候,突然间地面上的泥石往上一喷,随即巫荼那张赤红的鬼脸从下面冒了出来。
这下乐子来了,阿亮的槽牙没咬到曹满的膀子,正正咬在了巫荼外露着的獠牙上,咔嚓一下,火星子冒出,阿亮疼得老牙好悬崩断,嗷一嗓子,埋在土灰中的身子利索的蹦跶了出来。
曹满又惊又怕,惊怕中还夹杂着一丝好笑,复杂的情绪害得他乱了方寸,不知究竟是该感到恐惧还是该感到可笑呢?
露出半张鬼脸的巫荼面目可憎,碎纹密布,铜铃大的红眼珠子散发着摄人的阴气,唯独那颗被咬断了的獠牙显得格外滑稽,直接破坏了此刻惊恐悚栗的气氛。
要说阿亮也真够狠点,一嘴下去丝毫不留情面,否则怎么可能咬断巫荼的獠牙?
不过话说回来,若非巫荼的獠牙已经伤痕累累、裂纹密布,就凭阿亮的牙口,别说啃一口,恐怕天天抱着啃也未必能咬断。
曹满吓趴在地,浑身颤抖个不停,面对恐怖如斯的石鬼巫荼,他根本提不起一丝的斗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