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睿始终认为,审讯是一门艺术,一场鲜血淋漓的审讯,会让受审之人倍感痛苦,也会让审讯之人毫无成就感。鸿睿所推崇的审讯方式,是一种文雅的审讯,所谓文雅,便是最好别见血,便如此刻一般。
今天的州府大牢内很是热闹,很少会一次启用三十二间提审房,而今天就赶上了。孟三娘是被提审的对象之一,而此刻,她正坐在鸿睿对面看着他在烤鸡翅。
一个碳炉,炉内的炭火正旺,室内很温暖,四溢着炭火的味道和烤鸡翅的味道。
鸿睿就那么坐着,仔细翻烤着鸡翅。
孟三娘也就那样坐着,奇怪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鸿睿说道“我叫罗鸿睿,赤虎军副指挥使,你呢?初次见面,彼此认识一下总是必要的。”
猛三娘迟疑了会儿,道“大家都叫我孟三娘。”
鸿睿淡笑道“虽然我知道,这是你的假名。”
鸿睿又给鸡翅刷上一层油,道“其实,你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因为你的同伙正在接受拷问。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了,他们的待遇可比你糟糕多了。”
说完,扭头对边上一兵士道“传话给其余提审房,第一个问题,孟三娘的真名。”
“是”,兵士转身离去。
鸡翅烤熟了,鸿睿递到孟三娘面前道“尝尝我的手艺?”
孟三娘摇头。
鸿睿哈哈一笑,自己吃了起来。
鸿睿边啃着鸡翅,边道“哦,对了。等我吃完,我会和你做个游戏,这个游戏的名字就叫“笑到最后”,希望你能配合好我哦。”
鸡翅吃完,鸿睿把鸡骨头随手一丢,拿过棉布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双手,从腰间皮囊中掏出一卷银针。
鸿睿使了个眼色,两名兵士将孟三娘按牢在椅子上。
鸿睿笑道“放松,不用紧张,我只是扎你几个穴位而已。”
鸿睿来到孟三娘身后,右手微动,一根银针已是扎入三娘头皮。也就数息时间,三娘头部已是扎了九根银针。鸿睿两指捏住一根银针尾部,轻轻转动,手指微抖,又如此接连施为约一炷香时间,三娘已是沉沉睡去。
取下银针,鸿睿对两兵士道“抬到刑椅上去,绑结实了,对了,把她的鞋子脱了”。
孟三娘的一双玉足很是纤巧,犹如白玉雕琢一般。
鸿睿端详了片刻,取出一根银针,已是插入三娘的左脚,接着是右脚,随着银针的转动,三娘缓缓醒来。
鸿睿笑道“醒来了?感觉有何异样?”
孟三娘沉默着,忽然,直勾勾的看着鸿睿道“你要杀就杀吧,何必如此枉费心机?”
鸿睿摇摇手指道“不,不,不,一点都不枉费。”
鸿睿绕着孟三娘走了一圈道“其实吧,有时候笑也是很痛苦的,便如即将发生在你身上的一样。对了,刚才我在你身上做了点小动作,你脚底的敏感度现在是常人的三倍。”
鸿睿打了个哈欠对俩兵士道“你们伺候好孟三娘,不许让她昏睡过去。看她昏了,就在其大拇脚指上扎一针,这样她自会醒来”。
两兵士抱拳道“是”。
鸿睿出了提审房的门,兀自向家中走去。
而提审房内,两个兵士狞笑着各取出一支鹅毛,搬过一张小凳子,耐心的一遍遍用鹅毛轻轻刷着孟三娘的脚底。
孟三娘紧紧咬住下唇,努力憋着。但也就盏茶功夫,实在憋不住了,仰头“哈哈哈”大笑出声。
孟三娘很是奇怪,今日,她的脚底为何如此敏感?那种痒似千万只蚂蚁在足底爬过,一直由皮肤痒到了骨头里,不,是痒到了灵魂深处。啊!实在受不了了
两兵士见孟三娘在刑椅上不断的颤抖,很是痛苦的样子,可偏偏却笑声不断。于是,两人更卖力的刷着足底。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