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已灭,万籁寂静。
而鸿睿与若逦,此刻正在床上一诉衷肠。
可好好的衷肠却在谈及樊冰心时,陷入了冷场。鸿睿轻咳一声道“若逦,此事你便不用劝我了,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当初曾立下誓言,要用尽一生来守护你,怎可轻毁誓言?”
“夫君,我觉着此事该从两方面考虑,其一,冰心乃一女子,且贵为公主,她抛下矜持与身份,来得家中,足见其对夫君之情刻骨铭心;其二,倘若,随着夫君的功绩日益累加之下,齐皇若有意将公主许配于你,到时你该如何推脱?若你提前娶了周国公主,齐皇便不会再做此想。”
“嗯,若逦所言确实颇为在理,可为夫总觉着”
“唉,夫君呀,你是男人,看问题的眼光与格局历来比我一弱女子强,可此事,却为何不及为妻了呢?”
“再说,我已把难题抛于冰心妹妹,如何嫁,怎么嫁,那是她的问题,入得罗府,依旧我为正室,她为偏房,这已经是占尽冰心妹妹便宜了。”,说完,若逦掩嘴偷笑,一副得了便宜的小女人样。
“可是”
“别可是了,男人三妻四妾可是寻常之事,再说了,我都不反对,你该偷乐才是”。
“唉,好吧,一切都听你的吧”。
儋州城外二十里的君山,此刻,一处山洞之中,黄道长正浑身赤裸的被吊在山洞之中。数九隆冬,一瓢接一瓢的冷水不断兜头兜脑向黄道长浇去。
此刻的黄道长脸色铁青,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只见一面容枯槁,身形瘦削之人,身着一身粗布麻衣,手执一杆烟杆,站于黄道长身前,尖声喝问道“臭道士,说吧,你师父在哪儿闭关?”
“我乃堂堂正一教弟子,尔等宵小妄图夺我教宝典,即使杀了贫道,贫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哼,不识时务!”
那粗布麻衣之人,眼中闪出一抹冷厉之色,猛地将手中烟杆照着黄道长的胸前抽打而去。
只听“刺啦”一声,火烫的烟锅触及皮肉之刻,立时散发出一阵青烟。
“呃”,黄道长发出一声痛呼,人已是昏厥过去。
此刻,从洞口步出一道矮小身影。
只见此人面若孩童,身高三尺余,一脸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可说出的话不由让人心底生寒。
“唉,大师兄,早说了不必如此麻烦,让我用锻魂之法,不消一刻,此人便会说出你我所要的答案。”
“哼,你的锻魂之法时灵时不灵,若将此人炼死了,你我费了半天劲便成一场空了。”
“无妨,此人嘴硬,要令其开口便唯有此法了。”
“若失败了咋办?”
“再抓一个回来便是。”
只见那面若孩童之人掏出一把银针,随手一甩之下,已是纷纷扎入黄道长周身各要穴之中。
只见那人将手中一枚赤红的丹药塞于黄道长口中后,从扎入黄道长周身的针尾之处抽出一根银丝,盏茶功夫,数十根银丝已是牢牢攥于那人手中。
随着一声闷哼,黄道长已是幽幽醒转。
“既然,你死鸭子嘴硬,那便尝尝锻魂的滋味吧”。
此刻,黄道长丹药入腹,只感丹田之中如有一枚火炭在灼烧一般,甚是疼痛难忍,可他依旧紧咬着牙关,不愿发出一声悲鸣。
只见那面若孩童之人,一手攥着银丝,一手轻轻弹拨,从开始一根,到两根,到三根,直到翻飞的手指如层层叠影,随之而来的,便是黄道长传出犹如厉鬼的嘶嚎。
此刻的黄道长,浑身赤红,一双眼睛已是布满血丝,他张嘴大口呼吸着,而其体内正有一团烈火沿着奇经八脉不断游走,先时由丹田缓缓游走,待入得经脉之中,随着那面若孩童之人的不断弹拨银丝,游走的速度愈发加快,顿时,经脉中的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