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陈橘,上缀点点老年斑,眼光炙热,嘴角挂笑,可怎瞧怎一个不怀好意啊。
鸿睿笑道“老先生说笑了,本王一届武夫,可是做不了什么诗,传闻谬矣。”
话音方落,不远处又传出一道声音“平南王过谦了,老夫大周督抚旬幸,曾到访贵国。曾闻平南王甚喜风雅之地,于诗酒美人之道颇具美名,正巧,老朽的两位门生也在此,不妨良辰美景博一众乐。”
鸿睿微皱眉,心中暗道“什么叫诗酒美人之道,这不是变着法说本王流连烟花之地吗?”
鸿睿笑道“薄大人,旬大人,蒙二位大人如此盛情相邀,本王亦不忍拂了二位面子,便自勉强附庸一回风雅吧,可却不知,这斗诗当是如何一个斗法?”
薄沂艋一手抚须,笑道“这斗诗嘛,首当抓阄,以定其序,皇上御笔亲书一字,此字当为第一人之诗作首字,而第一首诗的末字便是第二人之诗作的首字,以此类推,循环往复,当其中一人对不上诗,该人便算落败,其后之人接上一人继续。”
鸿睿抱拳笑道“谢老先生指点!”
皇上此刻,亦兴趣颇佳,拍掌道“好,朕许久未闻新诗了,此番便欣赏一番青年才俊的佳作!”
众人下场,互相见礼。
一头戴青色文士巾,面色白净,额头高阔而亮之人道“在下鞍山书院彭佩傲。”
一个头矮小,双眼眯缝之人抱拳道“在下鞍山书院胡广凌。”
另一人绸缎华服,脖颈甚长之人抱拳拱手道“在下奇梅山庄庄栋。”
最后一人身着麻衫,腰佩玄玉,一柄折扇斜插脑后之人拱手道“在下江南阙志山。”
周国众人闻言顿时一阵惊叹道“诗坛四峻齐聚!了不得!快,快取笔墨纸砚,好诗将出世了!”
底下一阵手忙脚乱,伺从忙不迭四处寻找文房四宝。
鸿睿拱手道“在下齐国平南王罗鸿睿。”
众人互相拱手行礼。
一太监举着一木盘至众人前道“请诸位抓阄。”
众人也不客气,纷纷取过木盘内的纸团。
鸿睿打开,其上写着一个“五”字,无奈摇首,但随即坦然,胸中诗词万千,何惧之有。
皇上抬手落笔,写下一字。
一公公取过,举字过顶,高声道“皇上赐字“鹊”!”
胡广凌思索片刻,沉吟道“鹊鸣暖东阁,林野遍春色。冬消寒且止,临风曲台尽。”
众人品鉴许久,摇头闭目,嘴中反复琢磨,忽然爆出一阵叫好之声!
“好一幅鹊鸣春启图!”
庄栋嘴角带笑,沉思片刻道“尽此数州内,梅花扶院吐。浮云随春来,争蔽日月光。”
众人又是一番品鉴,自是喝彩多多,薄大人点评道“好一句“争蔽日月光”!其蕴颇盛,似浮云轻漾,似春日薄暖,妙哉!好诗!”
彭佩傲嘴中轻念数遍“光”字,眉微蹙,复展眉,笑道“光耀望鹊楼,韵入仕女弦。
曼曼轻入耳,妙域三时殿。”
“嗯,以音入诗,以四季之暖凉喻琴音之轻疏缓急,妙!”
阙志山皱眉轻念“殿”,待得许久,道“殿宇馀丹绀,遥望居延路。轻年有人老,醉后著鞭去。”
“哈哈,阙兄,看来你是准备醉酒扬鞭,策马归家啊!”
“嗯,略涩,却不能说不是一首好诗!”
此刻的鸿睿早已不耐,听着酸诗,颇感无趣,遂取来几壶酒,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轮到他时,举杯饮下,嘴中啧啧道“一个去字,嗯,稍等。”
片刻后,缓缓念到“去年马上折梅花,今夕匡庐度年华。四面繁英拂槛开,帖雪团霞坠枝亚。”
周国众臣闻诗,品鉴许久,忽然爆出喝彩声道“生动而舒缓,意境徐徐,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