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亮堂,晃晃照亮了初春时节,却是照不亮愁云满布的洹国宫殿。
二月的河面已渐渐消融,零星顽固的冰面随着河流而无奈飘去,渐自被时间融于流水之中。
殿外,春风柔柔,残雪点点,绿芽绰绰,夹杂着大好日光,颇为写意。
而殿内,洹皇正蹙眉闭目,一手揉着眉心,听着朝堂之上两派犹如泼妇骂街般的争执,心中的厌恶之感如星火燎原一般,渐盛。
洹皇缓缓睁开双眼,高声喝道“肃静!”
洹皇沉声道“西域蛮夷来袭,事出定有因。四方教主,道法通天,其所言定有缘由,只是天机无法为凡俗道而已。此番西域蛮夷大军压境,未造成实际损失,且观眼下时局,确实不宜再起刀戈。”
洹皇环视一众大臣道“而采矿事宜关乎我大洹国运,若就此终止,莫说一统中原,便说周国,亦可因我国违约,而发起战争。”
洹皇叹息一声道“为今之计,便只可暂时稳住西域蛮夷,待此事平缓后,私下有序开采。”
“礼部尚书韦大人,这次还需劳烦你出使一趟周国,告知我方处境,后续熟铁我大洹恐需耽误三个月方可供应。”
“臣领旨。”
而此刻,扎哈尔王正在柒煌城享受着他的美好时光。
常听闻洹国女子最是善舞,如今一见,传言诚不欺我。
场间那一众舞姬,那凹凸有致的身姿,搭配上那柔弱无骨的舞姿,顿时令扎哈尔王眼神呆滞,酒水洒了一胡子尚不自知。
洹国几位官员互相投了个眼神,便自悄然退去。
舞姿曼妙,若一双纤细小手,不断拨弄着扎哈尔王那久被大漠炙烤的身心,便如荒漠中的旅者见着绿洲一般,狂喜与冲动之下,跌跌撞撞冲入那万千花丛之中,再难自拔。
数声惊呼,数声娇嗔,伴着那不断粗重的鼻息声,渐渐整个大殿弥漫起欲望的味道。
护卫们悄悄将大门拉上,露出男人们都懂的笑容,兀自守在殿外。
扎哈尔王甚是满意,此番入洹,原本并无指望有何收获,完成四方教主的命令即可。却谁想,洹人如此上道,不但孝敬了二十余名美艳女子,还在院中备了十马车礼物。
扎哈尔王命人卸下马车中的货物,虽然无外乎绫罗绸缎和珠宝玉石,可不得不说,洹人还是蛮会办事的,也不好过多为难。
于是,两日后,扎哈尔王留下六名亲卫,吩咐其留意洹国动向后,便带着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返回西域去了。
正是初春时节,清晨的空气中依旧流淌着新年的喜气,看那枝头嫩芽,瞧那含苞晶莹,不由自主给人一种滋润之感。
鸿睿一早便迎来了八皇子。瞧那小子风风火火催着下人将那马车之上的一应礼物卸下,鸿睿莞尔道“崇高,拉着这一马车礼物来给为师拜年,若是皇上知悉,莫以为为师乃是贪财之人。”
季崇高眨巴着眼睛笑道“老师多虑了,此番拜年,学生有与父皇和母妃商量。都是些滋补之物,老师莫多虑。”
“对了,老师,母妃让我带话,两位师娘哪日有闲,不妨去宫内聚聚。”
鸿睿掏出一封红包道“喏,这是你的压岁钱。”
季崇高躬身收下,拱手拜谢。
而正在此时,远远传来数声笑声。
却正是二皇子,远远便拱手笑道“平南王,本王赶早向你拜年了!”
鸿睿忙上前拱手,笑道“二殿下多礼了,本王正寻思着一会儿去贵府拜年,倒是被殿下抢占先机了。”
八皇子跟着道“二哥,八弟给你拜年了!”
二皇子一把搂过崇高,笑道“自从你拜师平南王后,便鲜少去二哥府邸玩耍了,来和二哥说说,平南王都教了你些什么?”
八皇子笑道“老师说了,学识当用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