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邀孟三娘坐下说话道“雪儿,不知今日前来,是需要叔叔做些什么吗?”
孟三娘淡淡道“穆叔叔,侄女此番前来不为别的,仅只为个“义”字而来。”
穆清远起身取过案上茶壶,茶汤入杯,清澈幽香。
孟三娘缓缓喝了一口道“君王无道,灭我镇北候九族,雪侥幸逃生,却家仇时刻萦绕。穆叔叔乃家父挚友,值此乱象已生之机,观洹已民不聊生,乡野民间已然易子而食,饿殍遍地。穆叔叔,此刻您不该做些什么吗?”
穆清远眼神微眯,沉吟不语。
孟三娘又道“镇北候虽已不在,镇北军却是尚存。镇北军虽是随着家父罹难而从此被军部百般打压,可底子尚在,穆叔叔难道”
话未说完,却已然被穆清远打断。
穆清远皱眉道“雪儿,此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我只当未曾听闻,你不必多言。”
孟三娘轻声叹道“镇北军以剿匪的名义,已分四路人马共计八万人汇集于祁山之上,若穆叔叔登高一呼,加上您的三万铁骑,这片江山便是您的。”
穆清远闻言惊呼道“什么?八万人马已齐聚祁山?那丁不易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窝囊了那么些年,此番倒是好胆!”
孟三娘轻声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穆叔叔,机不可失。若此番事成,也算替家父报了仇,雪儿五内铭感!”
穆清远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道“可皇城之中尚有禁军十万”
话未说完,孟三娘接口道“禁军统领柴景晨乃是兵部左侍郎卫鸣之子侄,而家父曾于卫鸣有三次救命之义。”
穆清远皱眉道“兹事体大,当从长计议。”
孟三娘起身道“穆叔叔,今晚戌时,众人相约城外五角亭镇知秋别苑,还望穆叔叔前往详谈。”
穆清远点头道“容老夫再行考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