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况且,您杀了全部的鞑子,却留着这些汉民,如若以后鞑子的军队杀回来,这些汉民还能活吗?”向导李牧平静的道。
在那寨子里时,李牧就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可是他不能说,因为说了也没人信,起码当时没人信。
“难不成你想让大人屠戮汉人吗?”冯敦厚不满的道。
“哼,大人想想吧,这是哪儿?一个疏忽您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您又有多少士兵值得冒险?
要么你死,要么我亡!仅此而已。”李牧满不在乎的道。
刘鸿渐愣住了,出征之前,他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能妇人之仁,不能妇人之仁,可现在呢?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迂腐的人呀!
还指望着这些生活在建虏统治下的汉人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他想的太简单的了。
整个木场驿的战斗都没有人员伤亡,反而因为他的怜悯死了两个,他们是连死都不怕的勇士,可却死在了他的怜悯之下。
这怜悯有多愚蠢,刘鸿渐的内心就有多愤怒。
这是敌后,这里全部都是敌人,不论是满人、还是蒙人,亦或是汉人。
你不能希冀汉人就是向着你大明的,他们没有那么高的情操,他们在大明过的一样凄惨,他们只想活着,哪怕是出卖他们这群来路不明的强盗。
“他们都逃向哪里?”刘鸿渐突然感觉眼角发酸,是啊,多么愚蠢的决定。
“大人,他们都向北逃去。”
“大人,他们肯定是要往金州城逃,这金州城内鞑子兵本就不多,前些日子又被大批抽调去打仗,您最好尽快行动,赶在这群流民去报信之前到达金州城!”李牧直言道。
“你带几个人去把那二位兄弟埋葬,然后去金州城与大部队汇合。”刘鸿渐对着那哨骑道。
“诸位将士,随我拿下金州城!”刘鸿渐再不犹豫,大喝一声下令全军向金州城行军。
一百位关宁大汉被分到了战马,他们扛着心爱的三眼铳行走在最前,之后是刘鸿渐等将官,再之后是急行军模式的火枪大方阵。
木场驿距离金州城只有不到二十里,但是在部队到达金州城之前,刘鸿渐先遇到了木场驿的流民。
“阔端,这些人交给你了,一个不留!”刘鸿渐对着身后的阔端下令。
一百个骑着战马的关宁大汉立刻加快了速度……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那么还是你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