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这些小辈啊,有什么还是多和我们说说。我们总归是不会害你们的。”
侯夫人憋屈得不行,但当着婆婆,却不好把这话往深里讲,太夫人犹自等着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催着侯夫人,韩氏进来了。
她神色有些窘然,上前给太夫人行了礼。
太夫人看了直皱眉,道:“这是怎么了?是听了什么委屈话呢?还是有谁给脸色你看了?”
“都不是!”韩氏忙道,收敛了神情,换上一副明媚的笑容,道:“看您说的,我在您身边服侍着,谁还不认识我啊!知道我是谁,谁还会给我脸色看啊!”
她说着,语气微顿,道:“我是刚去打听王家表小姐和陈大人的事,听院里的丫鬟婆子说,陈大人对王家表小姐很是看重,长公主不仅在春风楼请了王家大爷吃饭,拿了王小姐的八字去了钦天监,还去了宫里,好像是要给王家表小姐讨个赐婚。”
能被帝后赐婚,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以后王晞和陈珞的婚姻都会镀上一层金色。
镇国公府为了皇室的颜面,怎么都要敬着王晞,给王晞几分面子。
只是这样一来,镇国公府就有两桩御赐的婚事了。
永城侯太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原本施珠是罪臣之女,可她的婚事是帝后御赐的;王晞虽是良民,但出身商贾。妯娌间这就算是打了个平手;可现在,施珠和王晞都成了御赐的婚事,王晞的身份就会无形中比施珠高上那么一点。
施珠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不好过?
永城侯府太夫人想着就有点心疼,面上也没有多少欢喜。
韩氏看着欲言又止。
襄阳侯太夫人十分精明,刚才没有被驳了面子,也就愿意看戏不怕台高了,她见了就颇有些讥嘲地开了口,道:“三少奶奶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平时就最怕这小辈说起话来说一半留一半的。最最容易坏事——原本这事你说出来了,有长辈在,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了。偏生你不说,等到事情不可收拾了,最后还是求到长辈面前去,还得给你们收拾烂摊子,而且还得比之前花百倍、千倍的精力去处理。”
韩氏被说得脸上发烧,低低地应了声“您说的有道理”,遂对太夫人道:“我还听说,陈大人和王家的事,镇国公压根不知道。夫妻二人又吵了起来。镇国公拂袖而去,还说这门亲事不算数,陈珞是陈家的子弟,这娶妻自然要由他张罗。他已经和潭家说好了,从谭家的姑娘中选一个嫁给陈珞,让长公主别捣乱。
“外面的人还说,长公主之所以这么快就和王家见了面,就是因为不满意谭家的小姐,所以想快点将王家表小姐订下来。您看,这个事怎么办才好?”
永城侯太夫人和襄阳侯太夫人都愣住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要照镇国公的意思,王家和陈家要不断了,要不就把王晞送去做妾。
如果不照着镇国公说的办,那就得罪了谭家。
谭家虽说在功勋贵族里地位一般,可在京城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他们家还有姑娘要嫁、媳妇要娶。要是这顶帽子戴在他们家头上了,他们家几个孩子的婚事都要受影响。
襄阳侯太夫人心里暗笑,低着头,仿佛自己不存在似的,不再说话了。
永城侯太夫人却急得不得了,急得团团转:“这是谁说的?一群吃了饭没事干的!谭家要是以为这其中有我们永城侯府什么事,还不平白无故地把谭家得罪了。
永城侯和太夫人都不愿意得罪人。
永城侯夫人听着眼睛珠子骨碌碌直转,道:“婆婆,要是这样,我们还是不知道的好。反正那王家大爷又没有来拜访我们。”
太夫人听着直击掌,觉得这主意好。
襄阳侯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