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巫祺也不敢去问老板娘,所以只能把这个问题烂在肚子里,继续看日记。
日记绝大部分都是划水的“煮汤中”、“无事”等,巫祺通常得一翻翻好几页才能继续看连载。
“这婆娘居然有个能听的名字,叫正红。我和她说,这生魂本就罕见,鬼差又没有定位生魂的能力,一出现基本上就成了孤魂野鬼的腹中餐了,又没几个奇葩和她一样能打,又何必在地府开个收容所呢?专心养伤不好吗?我好歹也是出于好心提醒她,这婆娘居然怼我‘你安心煮汤不就行了,管我那么多干什么?禹庚,你能不能少说话多做事?’我话多?我……(酆都粗口)行,让她折腾,我看能干嘛!”
看来前任孟婆的名字叫禹庚,而且还是性情中人嘛。巫祺想象着三千年前老板娘还没有今天这么沉稳大气,还会跟一个满头白发的比娘们还好看的男性孟婆吵架拌嘴,不由得觉得老板娘瞬间接地气了。不过,过去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老板娘的伤养好了没。
“今天终于把最近几天出差欠的汤的份额补上了,可算可以歇歇了。大帝最近老往人间跑什么呀,凡间几百年也还是粗布麻衣,样式变来变去也差不多还是一个样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这次回来非说要吸取教训把典籍,尤其是孤本,抄录好统一保存,省得被哪个不懂典籍珍贵的蠢货烧毁。抄就抄吧,别抄我日记就行。”
“正红那疯婆娘开的客栈,一千多年没开张过,这天听说来了个生魂,老态龙钟的样子,需要积攒的生气应当不多,估计过几年又得走了。那她多难受啊,这些年也就我和大帝偶尔去看看她。”
“今天本来想去找正红喝酒,半路却心生感应,是有新的冥族诞生了!这可是大喜事,冥族全靠天生地养,几千年也没出不了一个,要不然这地府工作人员怎么大部分都是鬼官呢!我兴冲冲过去,一看是个头发蓝得发黑的女娃,就没了兴致。还以为多了个兄弟呢!”
“回孟婆庄的路上碰见了月下老人,他像有急事,也不遵守地府法规,竟然直接飞向酆都。身为执事司的老大,我岂能坐视不理!于是我一把把他抓住,决定带给大帝审问。我苦口婆心地劝,年纪轻轻的,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
“向来闷骚的月下老人被我这一拍,当场就哇地吐了一大口血,艰难地说他的姻缘线被抢了一小截,完全顾不上自己骚包的形象。这可完犊子了,姻缘线可是月下老人掌管姻缘法则的器物,哪怕是一小截,那也是法则,落到别人手里怕是要出大乱子!于是我当机立断,带他一起飞去找大帝——这时候可顾不上什么交通法规了!”
“最终也不知道找回来没,反正月下老人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养伤,所幸姻缘线可以自动运行,但是凡间多了很多痴男怨女,地府多了很多痴情鬼也是真的。底下的鬼差在抱怨,现在的鬼一个个都不想下地府,隔三差五老能传出殴打鬼差的恶劣新闻。”
巫祺真心觉得这禹庚是真的把大帝的规劝放在心上,一本日记可能有五分之四是废话,她看的故事颇为零碎,支线也是一条又一条,像极了某个执着于挖坑但是不知道填不填的扑街写手,让魂很想来个五星分期。
“这天我太无聊了,我去桥头亲自派汤。突然看到一个很奇怪的鬼,精神恍惚双目无神,身上飘着一缕魔气。我可太震惊了,魔气!而且与当初捡到正红时她身上的魔气同源,也不知道哪里沾染上的。我决定做点危险的事情,对这个鬼实施追本溯源的术法。”
“但考虑到当初连正红那疯婆娘都是重伤,我这细胳膊细腿绝对不能毫无准备。大帝那个工作狂是指望不上了,正红……暂时不太适合知道这件事,整个地府能打的恐怕只能找丰岚。”
于是巫祺又开始问“丰岚是哪位大佬啊?”
“你怎么知道监察司前任司长的名字?这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