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枭,两兄妹站在花园,林离捏着小裙摆,林枭则是绅士的端着手掌心,在演示公主与王子。
“哇,这张还有呢?”,林离捏紧一张泛黄的不像样的照片,道“这张是我过生日的时候和程寄起了冲突,和他扭打在一起,接过两人一同摔进了生日蛋糕里。”
“那次的蛋糕是我这么多年生日里最大最高的一个,就那么毁了,不过摔进蛋糕里后,我们就和好了,因为蛋糕实在是太甜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抿了黏在嘴角的一块,很好吃。”
林离放下这张,又拿起一张,道“这张是程寄和我还有我哥,我们在橘子树下过家家,然后突然过来一位漂亮阿姨,让我们排排坐,拍了这张。”
“还有这张。”,林离道“这是第一次游泳,呛了好多水,然后哭着要找外公和哥哥,我当时就站在泳池旁,我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是程寄游回岸上,给我擦眼泪,拉着我得手,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哭上了,我们就一起站在泳池旁哇哇大哭,这张图还是程姨拍的呢,她其实就在不远处,但看着俩小孩,就想逗逗我们。”
林离陷入回忆,道“当年的程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阿姨了,我没见过妈妈,我就想我妈妈如果还活着,是不是会像程姨那么漂亮。”
顾城站起身来,俯视蹲在地上的林离,他有些吃味,她的童年,几乎都是和林枭程寄一同长大,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
林离见他站起来,以为是他腿蹲麻了,也站起来,拿了张照片坐在沙发上,道“这张是我妈妈。”
顾城凑过去看,照片已经泛了焦黄,照片上的人像也模糊不清,磨损极其严重,只能微微分辨出是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人,脸却是怎么也看不清了。
“这张照片你留了多久了?”顾城问。
“很多年了吧,是我从外公的书房偷来的,当时别的小朋友都说我是没妈的孩子,为了证明就把照片偷出来带去了学校。”
顾城突然有些心疼,这种感觉他最是感同身受,因为他也过着这样的生活,没妈的孩子也好,野孩子也罢,有的人还赤裸裸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自己是私生子,小朋友们最是爱模仿大人的一举一动。
私生子这样新奇又陌生的词汇自是出自通透的大人口中,不过那时的他也太过渺小,他还不如林离,有张照片一证清白,他直到高中时期才在无意间得到了母亲的照片,那张照片是从父亲顾申身上掉下来的,有些旧,但直觉告诉他,这是母亲。
林离见顾城半天不说话,于是问“阿城,你怎么了?”
顾城回神,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快到我们一眨眼都长大了。”
林离将照片全部擦干净,顾城帮着她擦,然后将其重新装回牛皮箱里去,封存着。
“你会想妈妈吗?”林离突然问顾城。
“不会。”他答。
林枭提着食材回来了,他买了林离最喜欢的奶茶,一进门便摇起了铃铛。
顾城竖着耳朵问“这是什么声音?”
林离立刻反应过来,冲向楼下,道“我哥买了好吃的。”
兄妹的默契需要时间的沉淀,摇铃就是有好吃的还是要从他们闹别扭说起,林离有段时间牙齿疼,医生说牙齿损坏严重,需要进行根管治疗,而且经检查,林离的牙釉质异常软,显然是吃糖太多,碳酸饮料看起来也没少饮。
于是林枭就彻底断了她的零食和肥宅快乐水,并网购了一大推牙刷、牙膏、漱口水,一一摆在了林离的零食架上。
林离牙疼,还吃不到想吃的,一点都不快乐,于是跟林枭升起了闷气,开始冷战。
林枭也不急,就买了个铃铛回来,每到饭点的时候就摇铃,林离也很识趣的会下来吃饭,就这么保持到林离牙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