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慌里慌张的进了卧室,拿着木匣子就跑了出来,手扣开盖子,拿出伤药,向唐秉忠的后背上撒去,嘴上恶狠狠地说道,“这是谁呀!这么狠心。”
“是咱!”站在一边的楚九低垂着头闷哼说道,语气中很是自责,他宁愿挨打的是自己。
钟毓秀抬眼惊讶地看着他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可不像随意这么照死里打人。
“嫂子,是俺笨,着了人家的道,不管大哥的事。”唐秉忠龇牙咧嘴地说道,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是顾从善逼他执行军法的。”
楚九闻言抬起手臂粗鲁的擦擦眼角地泪,鼻音浓重地说道,“行了,赶紧上药,没看秉忠疼的厉害。”
“哦哦!”钟毓秀赶紧继续给他撒药粉,“我就怕他这个阴险小人,变着法儿的跟你们兄弟过不去。结果是怕什么来什么?”抬眼看着楚九埋怨道,“阿九,你也真是的,他让你打自个儿兄弟你就真打啊!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明知道他存心的,你还怎么听他的。”
楚九黑着脸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借着这事来整我,我估摸着,他就等着我徇私情呢!”气的他来回踱着步道,“在我执法的时候,他故意躲开,但是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看到,即便看不到,现场观刑的也会告诉他,我堵的住悠悠之口吗?”
脸色铁青地又道,“他的心思瞎子都看的出来,我如果敷衍了事,徇私枉法,他肯定报告大帅,说不忠。”讥诮地又道,“如果我按照军律重打了咱兄弟,那他更加高兴,他盼望这顿打,打散了我们的兄弟之情。打得别人也不敢跟咱称兄道弟。”
唐秉忠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小子,真没想到,心思这般的黑。”
楚九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道,“我现在最难估计的是,今儿这一出,到底是顾从善自己的意思,还是大帅的意思?或者是听之任之。”
话音刚落钟毓秀停下上药的手与唐秉忠一脸惊恐的看着楚九。
楚九看着两人害怕的样子,自知失言了,没有证实的事情说出来,也是让人徒增烦恼。
挥着手烦躁地说道,“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秉忠伤最要紧,赶紧将伤养好了,别留下什么毛病。”说着朝外走去,“我还是去找郎中来看看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