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藏的很深,让人难以捉摸了,已经历练出来了。
隽黑的瞳仁里藏着无数的东西。
楚九闻言错愕地看着他,随即笑了笑道,“那就继续憨下去。”
姚长生琥珀色的双眸轻轻闪了闪半开玩笑地说道,“就怕到时候主上看不惯这憨喽!”
“不会。”楚九漆黑如墨的双眸晃了晃道。
姚长生清澈的目光看着他笑了笑。
“你这画的舆图岂不是要脱离我们了。”楚九垂眸看着舆图说道。
“我正要跟主上请假呢!咱们在江南跟南汉王这一仗避免不了,跟江浙的吴王那也是终有一战,所以我得去勘察一下地形。”姚长生抬眼看着他说道。
“这……”楚九抿了下唇看着他说道,“不是我不让你去,南汉王吃了这么大亏,肯定会召集兵马攻打咱,你这水师副都督得加紧备战了。”
“那这样的话,我只画长江两岸的舆图好了,以后有时间在补充。”姚长生想了想晶莹剔透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家大业大,得让主上知道家有多大。”
“呵呵……”楚九眸光温和地看着他笑道,忽然道,“那你岂不是要长时间在外。”
“这个要慢慢来了。”姚长生有些沮丧地说道。
“你这话音听着不对。”楚九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主上这是疆域图,看着一面墙就够了。可这是二十万里河山。”姚长生深邃清澈的双眸透着华光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必须用脚一步一步的丈量。”
楚九闻言吞咽了下口水,二十万里河山啊!神情激动的满脸涨得通红。
“这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姚长生温润明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一辈子啊?”楚九闻言黑眸轻闪,“那你岂不是可以和弟妹双宿双栖了。”
“我舍不得我家娘子跟着我吃苦。”姚长生闻言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道,“跋山涉水很辛苦的。”又宠溺的一笑道,“我家娘子宁愿窝在家,也不愿意进城的。”
“说到这个,还真是弟妹何止是很少,几乎都不进城的。”楚九隽黑的瞳仁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呀?农忙的时候不说了,这冬闲在家,这城里热闹着呢!”
“我家娘子嫌弃这路不好。”姚长生闻言错愕地看着他,琥珀色的双眸盈满笑意微微摇头道。
“路不好?”楚九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咱们骑马怎么样都颠簸,也习惯了。”姚长生琥珀色的双眸看着他认真地说道,“然而这官道崎岖不平,尤其是马车,能把人给颠散架了。”
“这官道确实不太好。”楚九想也不想地说道,“腿儿着还行,但是晴天尘土飞扬,下雨天泥泞不堪。坐马车则得缓几天才能缓过劲儿来。”
“这些年燕廷焦头烂额的,哪儿还有精力去修桥铺路。许久不走的官道,那草都长的老高了,也只有靠百姓自己蹚出来条路。”姚长生深邃清澈如海的双眸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咱们每次出兵跟开路似的,已经可见一斑了。”
“修桥铺路?”楚九漆黑如墨的双眸闪了闪,“每一个修桥铺路的都是大善人。”
“呵呵……”姚长生闻言琥珀色幽深晶亮的双眸看着他撇嘴轻笑出声。
“长生笑什么?”楚九诧异地看着他说道,“你这笑不太赞同。”
“不管如何修桥铺路确实是好事、善事。只是这修桥铺路的人?”姚长生琉璃珠子似的双眸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道,“主上应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楚九深邃黑眸轻轻转了转道,“乡绅豪强!虽然以偏概全,但多沽名钓誉之辈,博得个大善人的名声,修桥铺路也只是就近而已。”
“嗯哼!”姚长生闻言轻点了下头,“不过这修桥铺路确实是耗财力、耗人力的事情,工程量浩大,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