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个计划的漏洞,“他们两次渡海才登上三面环海的岛原半岛,唯一的陆地出路就是从我们眼皮底下北上,这条路根本不可能通。联合舰队抵达后,他们已经失去了制海权,根本不可能通过海路补给。他们所有的存粮就是当时渡海携带的那点粮食,岛津军怎么可能和有着路上补给线的我们长期耗下去呢?”
“你说到点子上了。”雨秋平撇了撇嘴,压低声音道,“说明在岛津家眼里,他们的粮道没有断。换句话说,他们觉得我们没有办法控制制海权。”
“开玩笑呢?”吉岗胜政闻言大笑起来,拍这大腿道,“就靠那几条破船,把他们的人运过海就不错了,居然想跟我们淡路水军和三岛水军对阵吗?”
“怎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你还是老样子啊胜政。”雨秋平笑着看了眼吉岗胜政,带着一副老父亲看着傻孩子的慈爱眼神。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吉岗胜政一头雾水地歪了歪脑袋。
“说你是没脑子的呗,还听不出来吗?”小川佑东在一旁没好气地挖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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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三好家的营地内,三好义兴、安宅信康和三好长治正聚在主帐内。
“兄长,就这么答复岛津殿下吧,他们的计划和行踪都没有暴露。治部殿下的安排是让三岛水军警戒多比良周围,而由我们淡路水军负责南下侦查。”安宅信康在确认四周无人后向三好长治低声汇报道,“我没有把岛津军已经前进到冲田畷的消息如实汇报,而是谎称岛津军正在深江扎营,还有长期驻扎的打算。”
“把目前织田军的布阵图带一份给岛津殿下,顺便向他问一下。”三好义兴在安宅信康说完之后补上了一句,“什么时候需要我们三好家倒戈?到时候以什么为信号作为联络?三好家8000大军和淡路水军枕戈待旦,随时都可以发动袭击。”
“知道了。”三好长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马上就去安排人。”
就在这时,营帐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和大声嚷嚷的声音。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在干什么呐?”十河存保一边抱怨着一边撩开帐门走了进来,“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三好义兴十河存保摇了摇头,“在商量军事部署呢。”
“商量军事部署为什么不叫我?”十河存保有些不满地高声道。
“好好好,是做兄长的不是,给你道个歉,下次不会忘下你的。”三好义兴挤出了笑容安抚道,顺利地把话题搪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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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岛津军的营寨内。
“布置快完成了,要在龙造寺军抵达前动手吗?”刚从前线风尘仆仆赶回地岛津义弘随手把斗篷卷了卷扔到了一旁的马扎上,向岛津义久问道。
“等龙造寺军到了再说吧。”岛津义久没有说话,而是一旁的岛津岁久开口道,“刚从三好家派使者来了,说是来侦查的都是他们淡路水军的人,我们的计划也好、部署也罢,都没有被泄露。”
“哦?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吗?”岛津义弘颇为敷衍地大笑了几声,随后把头盔、肩甲什么的也一股脑地摘了下来,坐在马札上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二哥,战阵之上岂可轻易卸甲?”岛津家久用颇为苛刻的眼神盯着岛津义弘道,“这些日子您在战场上也太随便了点,披甲什么的都是很需要注意的事情。”
“好好好。”岛津义弘一副“说不过你”的态度,随手又把头盔给拿了起来戴在脑袋上,“兜带好了,行了吧。”
“抵达的红叶军和之前三好家他们给的情报一样,是燎原备、酾酒备、万钧备,虽然也是成军一段时间的老备队了,但并不是军中战力最强的常磐备、鸣镝备、细柳备三备。”岛津岁久像没有听到岛津义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