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江南方绿望枫红 第九百二十三章 索命(2 / 3)

那姑娘不在了吗?”本愿寺显如有些唏嘘地叹了口气,随后简单地吟诵了几句佛经替清水织子超度。

“原谅我的唐突,但是时间不多了。”男子低声催促道。

“施主选择的路可能是最艰难的一条,路途充满了艰辛坎坷。比起施主,小僧倒是可以解脱了。”本愿寺显如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的神色,反倒是颇为感慨地叹道,“祝您顺利。”

“谁说我要走哪条路到底了?”面前的男子闻言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随后摇了摇头道,“一时兴起罢了,说不定过几天就改主意了呢。”

“走好。”男子也向本愿寺显如行了一个标准的佛门中礼,“我也会为您诵经超度的。”

“多谢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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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九年(1581)7月17日傍晚,京都东北山林里的一栋木屋内,弗洛伊斯正点着油灯,在桌案前撰写着给耶稣会的通信。忽然间,他门外的葡萄牙水犬大声叫了起来。弗洛伊斯刚想起身去屋外看看,可是水犬的叫声却戛然而止。

弗洛伊斯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紧接着就看到门被打开了。

“忽然拜访,实在是打扰了,放心,我没有杀死那条狗,只是打晕了罢了。”进门的男子摘下了披风,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同时从怀中掏出了短刀,“但是我可能要杀了你,请见谅。”

“这位…大人?”弗洛伊斯手足无措地开始发抖,用颤抖的声音不解地道,“为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男子简单地回答道,随后走到弗洛伊斯的桌案前,恭敬地问道“请问我可以看看吗?”

弗洛伊斯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随后打颤着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的男子在桌案上翻找起来,但是遗憾地一无所获。

“请问您的日本史呢?”男子扬了扬手里的纸张,抬起头来看向弗洛伊斯,后者此刻已经是脸色惨白,脱力般地瘫坐在了地上。

“不要杀我…求求您…”弗洛伊斯这个葡萄牙人,此刻却忽然像东方人那样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嘴上用夹杂着葡萄牙语的日语向男子苛求道。

“看起来你已经掌握了力量,那其实你也不会死啊,只是以另一种形式活着罢了。”男子走到弗洛伊斯身前,温柔地出言宽慰道。

“那样子…比死还不如啊…不能上天堂,却要在那种地方,那种没有时间的地方永远孤魂野鬼般地游荡下去…简直比地狱还要痛苦。”弗洛伊斯的身体止不住地打颤,涕泪横流的同时,居然也吓得小便失禁了。

“我大概也终有一日会去到那里吧,到时候在好好向你道歉了。”男子蹲下身来,扬起了手里的短刀,“请放心吧,我会尽可能地让你走得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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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九年(1581)7月17日傍晚,石山御坊那由佛堂改造的天守阁会客厅内,雨秋平正听着池田恒兴痛哭流涕般的嚎叫。出云阿国的死对他打击颇大,他自打听说了这事情起,就整日哭天抢地。雨秋平从池田家的家老那里听说了此事后,只得按捺住自己内心同样的悲伤,赶来这里安慰他,却被他哭得自己心态也快崩了。

“好了好了能不能别哭了,你自己也是有老婆孩子的大人了,多丢脸啊。”雨秋平拍着池田恒兴的肩膀,可是后者嘴里却一个劲地嘟囔着什么“你不懂”之类的话。

雨秋平确实不懂。

鸦的忍者追查许久,可是却一无所获。那个行凶者将作案地点选在河边,杀完人后直接划船离开,又在半路不知道什么的地方弃船上岸了,任由小船漂流而去。这种精细的作案手法几乎什么踪迹都没有留下,让雨秋家、羽柴家、织田家三家的忍者都无功而返。

而在昨天凌晨,雨秋平又受到了本愿寺显如遇刺的消息——这对于雨秋平而言无外乎晴天霹雳。他和本愿寺显如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