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佐胁良之朝他伸出了手,池田恒兴顺势一拉,把佐胁良之也拉了起来。
“我可不去。”发现大家把目光投向自己后,羽柴秀吉双手抱胸地摇了摇头,“一群武士跟着一条南蛮野狗乱走,成何体统。”
“那你就在这看家呗。”池田恒兴哼了一声,随后便推着雨秋平和佐胁良之快步向前道,“走走走,藤吉郎不去,咱们去!”
在发现有人向自己走来后,那只葡萄牙水犬立刻向前跑了一小段。不过雨秋平他们走得慢,没跟上那水犬。水犬看到后又停了下来,回头朝雨秋平叫了几声。
“这小家伙,还嫌咱们动作慢呢。”雨秋平看出了水犬的意思,大笑着跑了起来道,“跟上去跟上去,可别被一只小狗给看扁了啊!”
“打了半天猎你还不累?”佐胁良之无奈地跟上了雨秋平,喘着气道,“还有力气乱跑?”
“他总共开了几弓,三弓还是四弓?能累吗?”一旁的池田恒兴在背后挖苦道,“当然还有力气啊。”
·
三人和他们带来的几个侍卫一路追着小狗跑过了河,沿着一条蜿蜒小路来到了木屋前。雨秋平认出了那栋小木屋,正是那个葡萄牙传教士弗洛伊斯住的小屋。
“怎么?这么热情地请我们来,还想再给我们点茶水?”雨秋平笑着对前面的水犬喊着它不可能听懂的人类语言,而后者则一刻不停地跑进了院子。进了院子雨秋平才发现,小木屋的门居然半开着,里面有一些诡异的臭味。
“等下。”身后的池田恒兴一把拉住了雨秋平,同时示意侍卫们集体拔刀出鞘,压低声音道,“尸臭味,小心啊。”
“尸臭味吗?”雨秋平闻了闻,房间里传来的确实是这个味道。而此时,那条水犬已经焦急地窜入了室内,汪汪大叫起来。
“进去看看。”池田恒兴向手下的侍卫做了个手势,那个人立刻大踏步地向前,随后狠狠一脚踹倒了半开着的房门。十几个侍卫立刻鱼贯而入卡住了整个屋子,不过并没有传来打斗的声音。
池田恒兴、佐胁良之和雨秋平随后走入室内,可以看到屋子的墙壁边上倒着一具已经死了几天的尸体,地板上的血迹都干涸了。那只水犬此刻正伏在主人的身边,不断地哀鸣着,同时不断看向雨秋平等人,希望他们能够救活自己已经没救了的主人。
“这人是谁?就是你说的那个在写历史的传教士吗?”池田恒兴指了指那个倒在地上的欧罗巴人,同时看向雨秋平道。
“是,他就是弗洛伊斯先生。”雨秋平咽了口唾沫,上前了两步,确认了弗洛伊斯的身份,随后叹了口气道,“在房间里搜一下吧,弗洛伊斯先生应该有在写一本日本历史,我帮他收集整理一下出版吧,也算是回报他茶水之恩。”
得到命令的侍卫们立刻在杂乱无章的屋内翻找起来,可是半晌后却一无所获,连雨秋平都蒙了。
“之前分明看到他在写的啊…”雨秋平一头雾水地皱着眉头,自己也不死心地继续翻找着。
“真奇怪,荒郊野岭的,这南蛮人看起来也没什么钱。”池田恒兴环顾了一圈有些寒酸的屋子,嘟囔着道,“怎么会被盗匪盯上了呢?图他什么呢?”
而佐胁良之则走到弗洛伊斯身边跪下,用手拿起了他脖颈上挂着的镀金十字架,朝着池田恒兴晃了晃道,“唯一有钱的就是这玩意了吧?估计能卖个几贯钱?结果这劫匪杀了人了,这玩意却没拿走?”
“莫非是仇杀,不是劫财?”池田恒兴自己提出了一个可能,但随后又摇了摇头道,“听红叶说,这传教士就窝在深山老林里写他的日本史,能有什么仇人?犯得着一定要杀他呢?”
“那不是仇杀就只能是劫财了啊,又不可能劫色。”佐胁良之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可是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