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为了有力气练箭罢了。”
“这样啊。”兼松正吉点了点,看了眼屋内后,又开口道“那穴山大人也是要去练习骑马,所以一直不来参加聚餐的吗?”
“啥?”北畠景家愣了一下,回头望去,这次看到穴山信实居然也坐在座位上。
“你小子别误会啊,”北畠景家又拍了拍兼松正吉的肩膀,开口提醒道“信实那家伙可不是像洋人小哥那样勤奋的人。他那个色鬼,整天恨不得泡在鲸屋里,有去鲸屋的聚会怎么可能不去呢?”
“信实!”北畠景家扯着嗓子连喊了几声,穴山信实却依旧魂不守舍地没有抬头。于是,他索性走到了穴山信实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高喊了一句“信实!”
“嗯?嗯嗯!”穴山信实如梦初醒一般猛地抬头,有些茫然无措地看了眼除了查理已经空空荡荡的桌子,又看向北畠景家“怎么了吗?散会了吗?”
“信实啊,又开小差了?”站在门口的御前崎仲秀大声道“早就结束了,大家一起去鲸屋吃饭啦!就等你啦,快点,别让鲸屋里的姑娘等着急了啊!”他的话,立刻引起周围同僚们的一片哄笑。
然而,大家预想中穴山信实猴急地跑过来,第一个冲向鲸屋的画面却没有发生。后者咧了咧嘴角,神色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道“算了吧,你们去吧,我今天有点事情。”
“啥?”前田庆次只觉得自己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信实兄弟,我们说的是去鲸屋哦!你听没听清楚啊!有啥事情比去鲸屋重要啊?”
“没有啦,今天真的有事,改天吧。”穴山信实尴尬地连连摆手,说罢就起身灰溜溜地跑出了营房。
“咋回事?信实那色鬼居然不去鲸屋了?”前田庆次皱着眉头,把自己脸上画着的倾奇者线条都皱歪了。他探出头去,望向地平线那边,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太阳是从西边落下去的啊。”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永禄八年(1565)年底,雨秋家的一切也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12月3日,真田昌幸带着一大沓情报,来到了雨秋平设立在天守阁三楼的办公室内。
“怎么了,喜兵卫?”雨秋平刚刚和竹中重治、天野景德聊完雨秋殇和雨秋佑该在明年开始习武的事情,正坐在椅子上喝着一杯热茶。
“殿下,这是一些西美浓的情报。”真田昌幸把那一大沓纸放到了雨秋平的桌上,“自从我们的商队和津岛商人众开始和西美浓大规模贸易后,细作和忍者的潜入变得更为容易。现在几乎每个重要城镇的城下町里,都已经布下了我们的耳目。”
“你和青冈这几年来废了不少力气啊,”雨秋平看了眼那厚厚一沓的情报“几乎是凭空搭建了咱们雨秋家在西美浓的情报网,真的很辛苦啊。”
“这么多纸,你们这岂不是要在西美浓安插了几百个细作?”雨秋平弯下腰来,侧着头看了眼那厚厚的纸堆。
“那倒是没有,这里应该一分为三,这三份大抵相同,却又有着诧异。”真田昌幸于是上前一步,在桌上将资料分成了三份,“这份是给殿下和咱们的高官看的。”真田昌幸晃了晃手里的那份,又指了指着手的两堆,“这一份,是给织田大殿和津岛的商人们看的。剩下的一份,是给咱们雨秋家普通的军官足轻可以了解的。”
“哦?”雨秋平愣了一下问道“这是为何?这三份有什么差异吗?”
“没错。”真田昌幸点了点头道“之所以要专门准备一份不完全的情报给咱们普通的军官足轻看,是因为西美浓方面也趁着通商贸易的时候,收买了我们商队里的一些人,或者是向我们派出了细作。我们打算将计就计,泄露给他们假的情报。所以没有把这些细作具体是谁,告诉我们广大的军官和足轻,以防止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