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土和40000大军,关东北条家则拥有150万石的领土和50000大军,有他们在背后撑腰的上杉景虎正和织田家支持的上杉景胜在越后拉锯。
以上,差不多是织田家当下所面临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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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六年(1578)3月17日,枫叶山城外的兵营里,上千人的部队正围在将台边,准备聆听一个年轻人的讲话。那个年轻人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空荡荡的右臂袖子。
年轻人是雨秋家的少主雨秋殇,而那上千人的部队,则即将组成一支全新的备队——涅槃备。峻岭备里那300多幸存的老兵在伤愈回归后全数选择加入了涅槃备,而雨秋平又从各个备队里抽出了一些骨干,和新兵营里的新兵们一起重建了这支备队。由于井伊直政伤得很重还不能归队,雨秋平就把常磐备里的毛利贵志掉到了涅槃备里担任第一连连长,第二连连长和第三连连长则是榎本中隆和吉田宫一。
一般在新备队的成立仪式上,所有的新兵和老兵都是因为军规的要求才能勉强克制住内心的喜悦。而在宣布备队成立的那一刻,整个校场就会想起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就算略微有些异样的情绪,也大多是因为离开原部队、原来战友们的不舍。
从来没有一次成立备队的大会像今天这样压抑。
自雨秋殇站到讲台上开始,已经约莫过了一刻钟,可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围在将台周围的三个连队和骑兵、炮兵等兵种组成的四个方阵也是鸦雀无声,似乎丝毫不觉得雨秋殇这样的表现有任何奇怪,每个人都是默然无语。
终于,雨秋殇开口打破了沉默。他没有清一清嗓子,所以一开口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是前峻岭备第一连连长雨秋殇。”
“峻岭备是红叶军建军以来第一支在战场上被歼灭的部队,是第一支在战场上丢失备队旗的部队,也是第一支被屈辱地取消编制的备队。”
“是的,没错。”雨秋殇自己低声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后再次昂首高声道“是的!没错!哪怕我们换了番号,哪怕我们换了人,但无论怎么样,那些屈辱的过去都是抹不掉的!这支新备队从诞生伊始就会被另眼相看,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残缺的!”
“就像我一样!”雨秋殇忽然从刀鞘里抽出了武士刀,指向了自己右臂那空荡荡的袖子,“从一开始就是残缺的!无论你怎么努力,失去的都不可能再回来!所有人第一眼看到你,都会去看那不堪回首的残缺!”
“你们这里有些人是我和一起亲身经历那样的屈辱的。但是,还有很多人本来是在光荣的部队里被调过来的,还有更多的人是刚从新兵营里出来就被分配到这残缺的备队的。我知道你们可能会觉得不公平,可能会抱怨,抱怨自己为什么没有被分到常磐备,为什么一开始就会被打上一支屈辱的重建备队那难以磨灭的烙印!我知道!因为我从小到大,就无数次觉得不公,觉得怨恨,怨天尤为,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我从一出生就是残缺的!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
“但那又怎样?”雨秋殇狠狠一刀,把自己铠甲外的袖子一刀斩断,任由那片布料被风席卷着刮向人群里。“屈辱就屈辱,残缺就残缺,我也不要带着这假袖子一直掩饰了!我就是残缺的又能怎样?”
“我们要复仇,我们要雪耻,我们要证明——哪怕我们是残缺的,我们也可以做到最强!”
雨秋殇大踏步地转身,走向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备队旗边上。他狠狠地扯住盖在旗帜上的苫布,把它一下子拉开,只见一面崭新的备队旗迎风飘扬。
那是在峻岭备旗帜上改的。原本的山峦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一只火凤破口而出。
涅槃。
忽如其来的大吼声顿时响彻在讲台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