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无关。”天野景德面如止水地摇了摇头,“但是你也清楚,没有人干脏事的家族,不会长久的。如果少主不愿意刚脏事,那就是雨秋家的灭顶之灾。更何况,少主的任性很有可能会加快灾难的来临。你真的放心这样的人继承家督之位?一个为了女子和婚姻甘愿把家族命运、家督性命赌上的人,真的能基础家督之位吗?到时候,他又会为了什么鸡毛孙皮的小事赌上雨秋家的命运呢?”
见竹中重治沉默了,天野景德看了眼后者苍白的脸色,在一旁继续道,“你没有几年可活了吧。看你的病,估计不剩几年阳寿了。你在,田沈先生在,或许还有人能劝住少主。等你们都故去了,少主要是胡来,谁能拦得住?二公子虽然军略武功不如少主,但是至少他不任性。”
“我会教导他的…”
“你教不好的。”天野景德打断了竹中重治的话,“那孩子若是真会因为别人的教导而改变自己的倔强,他也没办法成为今天这样坚强的武士。”
“你想做什么?”竹中重治转过身来,凝视着天野景德浑浊的双眸。
“我不会忤逆殿下的意思。”天野景德朝着竹中重治行了一礼,轻声道,“但是为了雨秋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要赌上殿下血脉和我自己的命运。”
“你不怕我举报你?”竹中重治沉下脸来,冷冷地沉声道。
“你是聪明人。”天野景德摇了摇头,随后意味深长地目视着竹中重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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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雨秋殇带着茶茶去了新房,雨秋平、今川枫和阿市,一起送他们离开。然而,与欣慰到落泪的阿市不同,雨秋平和今川枫心里却是被其他的事情所困扰。一回到天守阁,两人就遣散了周围的侍卫。
“平的意思是,家严很可能听到了你的秘密?”今川枫抿着嘴,双眉紧锁。
“枫儿,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秘密的声音大不大?”雨秋平急得在屋子里直打转。
“没有印象了。”今川枫用手扶额,不安地坐在床榻边,“但…我记得咱们那间屋子,隔音并不是特别好…吧。”
“家督殿下如果用听墙根的态度去听,那肯定就是听到了。但如果只是远远地守在门外,可能听不清楚。”雨秋平一屁股坐在了今川枫身边,双手不断胡乱绞着头发。
“等等!”雨秋平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抬起了头,“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上洛之战前,家督殿下居然在把军奉行和总指挥的职务交给了我这个新晋家臣。我当时一直以为是家督殿下看重我,或是为了在必胜之战里趁机给我历练…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我是穿越者了,所以放手让我布置那一战?”
“不会吧…”今川枫掩住小嘴,眼眸里神色复杂,“如果家严真的知道了…为什么不来和你摊牌呢?”
“我又想起来了,朝比奈殿下之前说,寿桂尼殿下从家督殿下那里得到了有关我的情报,故而一口咬定我未来的能力不可限量,少主绝对压制不住。所以为了避免我篡夺家督,必须要在她还在时将我除掉…”雨秋平喃喃地念着那日在寺庙会面时,朝比奈泰朝给出的讯息,“所以说…莫非家督殿下真的知道我了我是穿越者的秘密,然后又将其告知了寿桂尼殿下?寿桂尼殿下惊恐与我的身世,所以才要把我除掉?”
“说不通啊…”今川枫闻言连连摇头,“如果家严真的听到了我们那日的对话,他不是也知道了未来的历史?他不是也知道自己会在上洛之战里遇到危险?若是如此,家严必然早有提防,又岂会遭遇意外?”
“那战想必是内奸反水,所以防不胜防。但事实到底如何?”雨秋平抿紧了双唇,双手也死死握拳,“可是在这里凭空推断,什么也推不出来。”
“能找到冈部元信问清楚吗?他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