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翩!
楚怀玉一下子就站起来了,盯着肩上的肥猫。
“那货砸你车窗!!”两个身体共享感知的随翩耸了耸肩,“没事儿。”
她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啊?楚怀玉可不信,当时就要出门。
警察已经一个箭步冲出去了!
辅警不知道去哪儿了,只剩下个举着铁锤等作案凶器的随绍被抓个正着。
准确得说,不用警察抓,他已经被条站在车顶上的狗抽的找不着北了。
这狗也古怪,别的狗打架,都是用牙咬,用爪子挠,它不是,它是抬起一只爪子抡巴掌似的抽,还全抽他脸上!
耳光响亮!
楚怀玉明知道肩膀上这只肥猫就能回答,可她还是下意识得冲过去抱住威风凛凛的瘦狗“你没事吧?”
“安啦,抽这货比抽前两天那只猫难不了多少。”
被毒品掏空的身体,白长着人的体型,战斗力还比不过一只猫。
楚怀玉那辆车子后座上散落的车窗玻璃和随绍手里的铁锤能轻而易举的说明现场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要多嘴多舌。
“随绍你这么想去拘留所我就成全你!”警察也火了,凭借职业道德和执法监控仪才让他只是把这家伙按在了那堆碎玻璃中没一拳揍上去“人家好心帮你解围请你吃饭,你就这么报答人家?”
车窗玻璃是钢化的,就算碎了也不会渣滓乱飞,边缘还是网状,勉强连在一起,拿随绍的这张厚脸皮按上去摩擦,也只是硌得慌,倒是没有破相的风险。
所以他还有力气狡辩。
“我也没干什么啊……”
“你砸人车窗!还想偷什么啊?啊?”警察现在非常想连最后半年的日子都给他省了!这样的人活在世界上,那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烧成一把灰给扬了都还嫌他污染大气。
“楚女士,你查一下,车上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丢失损坏了。”
楚怀玉也郁闷,但是她对随翩很放心“我车上什么贵重物品都没有!”
这一句话倒是让随绍抖起来了“她放狗咬我,我要赔偿!”
这人的无耻真的刷新了楚怀玉的认知下限,气的浑身发抖“她一直在车上,你不砸车窗她怎么出来揍你?”
可是贱人的逻辑就在于,完全不考虑正常人的思维“这狗咬人!咬人的狗不能留!”
随绍的目光阴冷,潮湿,像是阴仄仄不见天日的二月天里发霉长毛的青苔,湿漉漉得恶心,叫人踩一脚都跌一跤“这狗还能刮下二两肉啊!杀了,吃了!!!”
就这神经病的样子警察都懒得跟他生气。
“连条狗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说。”
警察自然不会顺着他神经质一样的无理取闹,打电话催着那个辅警回来。
“他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楚怀玉再是不聪明,也看出随绍这模样脑筋都不正常。
说话不过脑子,火上浇油得是真的不怕人气的打死他。
警察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有瘾头的人都这样,被毒得脑子都不清楚了,他估计是又嗑药了。”
理智薄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全凭本能做事,跟个野兽一样。
“你去哪儿了?不是叫你把他送回去的吗?”警察看着那个裤子都没提好的辅警,就带了责怪。
辅警委屈,也冤枉,去上了个厕所,谁知道这货就把楚怀玉的车窗给砸了?
毕竟随绍这一回是证人,不是犯人,他是送人不是押人,总不能拿手铐把他拷上啊!
“给他搜身,看看有没有带东西。”之前就是没搜身才给他机会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
这人嗑药的时候是不知道伪装的,没费什么功夫就在他的兜里翻出一张锡箔糖纸,里面还有一些白色粉末,还沾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