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默默奉献的宋莹莹(3 / 4)

艺坐了下来。

“首先,你的男主基宇,伪造资料上的毕业大学延世大学,其中延世大学与高丽大学、以及基宇父亲提到的首尔大学是韩国公认最著名的三所超一流大学,只有高考成绩在前百分之一的学生才有机会被录取。”

“但近年来的失业青年多在百万计,像基宇这样的家境,只有考上这种顶级名校才能找到一份改变阶级的机会,所以这也是他足足考了四次高考都没成功的原因。”

陈燕毓越说越兴奋,“你这部戏《寄生虫》围绕着这几样东西在旋转——首先是石头!”

她拿出剧本,翻到第十一页“石头的出场,有些渊源,前半段电影的石头,以幸运石般的信物而出现,奇石,召唤出整个故事;它由同学民赫转赠,令这一家人,得以进入朴社长的大富之家,在宽敞的建筑设计师空间里,享受阳光草坪大落地窗,都市森林的上流生活,更妥帖的解释,石头又是一块垫脚石。”

“而一家人需要这块石头的高度,方才能进入到大窗户和好阳光的上流阶层住宅,石头越来越高,石头越滚越大。当推动有如巨石的铁门,他们也跟着看不见的石头,滚落到了山底,回到地下室,被打出原形。

后半段的石头,试图变成凶器而没有成功,石头不再是石头,同时出现了打头的那段台词不是我带着这块石头,是这块石头死死地缠着我。

最后,石头沉入山涧水底,这个家庭,也付出了代价。”

陈燕毓称赞起来“我真的没想到这个石头竟然串联了整个剧情。”

李艺见她说得很对,便让她继续说着。

“那还有么?”李艺反问道。

陈燕毓点着头,“还有一个词,就是气味。”

“地铁的气味是穷人的味道,电影并没有揭示贫穷根源,在于既得利益、阶级固化、体制陈疴与分配不均。

火车硬座上的泡面味,红烧牛肉或者老坛酸菜,来自京郊的出租车司机,后座总能闻到一股懒得洗澡的北方气息。

又正如开头与结尾,悬挂在镜头中间的臭袜子——当你看第二遍的时候,气味,一定会扑鼻而来,《寄生虫》的底层一家人,改造并包装了自己身份和形象。他们只需得体,并没有意识到底层是揭不掉的印烙。”

“最后一个就是建筑了,都说好的电影导演,就像建筑师。

你这部电影显见的,是与建筑物有关,布满建筑构造思维的电影。

不同的观者视角,也会从电影中得到不同信息。

有人遭受冲击的,是建筑物本身,大与小,上与下,穷人家不断往下,到了富人家,从斜坡到阶梯,都是一路往上。

就像你第一个镜头开始,这户人家住在半地下室,隔着一道窗,几乎与地面吃平,看得见马路上的路人,半截土的风景。

这个视角位置,如摇下直落到儿子脸上的镜头,在说明它们的处境,很快也会明白,它也是虫子的视角,躲在角落,蛰伏在地表底下。

夜晚未到,醉汉喜欢在他们眼皮底下濑尿。他们懒到连房间都不想打扫,等着消毒喷雾,一咕噜地往屋里头灌。”

说到这里,陈燕毓又在纸上写上了两个字“最后一个词就是节奏了。”

“其实你这部《寄生虫》是一部很复杂的电影,复杂到每个出场人物之间都能产生相勾连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更多的是思想形态上的,也就是心理活动,这更凸显出了剧本上的精妙,很多玄机和心思都掩埋在看似戏谑的故事之下。

前半段主要是讲述“寄生”的过程,这一段基本就可以当喜剧片来看,这是你电影的基本套路,前面有多欢乐,后面就有多悲伤。

但在强调现实主义的电影当中,这样荒诞的故事设计确实比较少见,你明明知道有些情节现实中很难发生,但却由不得观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