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相触的目光里都有些震惊。
“你终于动手打我了?”杭安之偏着脸,斜睨着杭泽镐。
杭泽镐眸中难掩惊痛,叹息着,“我就是太晚打你了!安之,你这孩子,再继续这样下去,只会把你自己给毁了!我和你义母怜惜你年少失去父亲,母亲又变成那样,小小年纪无依无靠,我和你父亲是生死之交,一心想要好好培养你!
可是,你呢?没想到你心术不正……害了我一次,还不够,这次你勾结这些人,又想做什么?”
“哼!”
事已至此,杭安之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他抬头看着杭泽镐,冷笑道,“我想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怜惜我小小年纪无依无靠?杭泽镐,你不要忘了,我是怎么变得无依无靠的!”
“你……”
杭泽镐怔住,不可思议的看着杭安之。
杭安之面色狰狞,狠戾之气从周身散出来,他朝着杭泽镐咆哮道,“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口口声声说和我父亲是生死之交,可是,他当年怎么求你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那么跪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你,你还是不肯救他!总统先生,是你!你亲手枪决了你的生死之交!
现在,你还要你生死之交的儿子来对你尽孝道、忠诚效忠于你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杭泽镐,我母亲当年就在我面前上了吊!是……她是没有死,可是,你看看她,她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杭安之声嘶力竭,眼底布满血丝,心口一阵剧痛,看不见血,但的确是鲜血淋漓!
“我……”
杭泽镐怔住,颤抖着唇瓣解释,“安之,你这孩子,怎么钻牛角尖呢?你父亲身居要职,却和有夫之妇私通,甚至滥用职权放虚假‘总统令’,我救不了他!他是我的生死之交,可是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他!
至于你母亲,你问过她为什么吗?她现在是不清醒,她要是清醒了,知道你现在这样,她该多伤心难过啊!这些,你都没想过吗?”
“呵……”
杭安之无力的冷笑,“你这算解释吗?你堂堂一国总统,只要你愿意,怎么能救不了他!更不要说我母亲,这么多年,我受够了,她连我都不认识了!
所以,杭泽镐,我恨你!恨韩家!恨之入骨,恨不得你们死、永不生!”
“安之,你不要继续了!”杭泽镐劝不动他,急的无法,“你真的要自毁前程吗?”
“哼!”杭安之讥诮的冷笑,“前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前程可言?要不是为了扳倒你和韩家,你以为,我能安安分分活到现在吗?
杭泽镐,你要么就把我关了!只要我还能动,我就一定不会停止、不死不休!”
“你……”杭泽镐气的头疼,扶住太阳穴,连连叹息,“好,好的很!我十几年的心血,竟然就养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义母那么疼爱你,她的心血都白费了!”
杭安之惨白着脸,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
“来人啊!”
杭泽镐朝门外吼着,立即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总统,您吩咐。”
杭泽镐粗喘着气,指着杭安之,“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进审讯室!天一亮就交给法务司!”
“这……”手下吓的不轻,疑惑的看着这一对养父子,一时间并不敢对杭安之下手。
杭安之面上不屑,这个结果,在事时他已经预料到了,没什么不好接受的,自来都是成王败寇,他输了自然毫无怨言。杭安之走到手下面前,对着他们抬起手,“把我铐上,带走吧!”
“安少……”
“快点!”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闹腾?”乐慈听到动静,也从房间里赶了过来,刚好听到杭安之对手下说的话,惊异的拉住杭安之,“安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