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门关上。
那个身影莫名熟悉,陈剑迟疑一下,还是听令转身去打热水拿酒。厨房里有随时备着的热水,他装了一桶,从一旁货架上他拎了一坛,到了房间门前。
“放在门口,不用进来。”不用他拍门,里头就传出石青桐的声音。陈剑把热水和酒放下,又去提第二桶。
蓝子画把热水和酒拿了进来,先给她绞块帕子,递给面无表情坐在桌子旁边石青桐。然后蹲下来撕开她的裤管,先替她处理大腿上的伤,酒倒下来清洗伤口的时候,她的肌肉绷了起来。
蓝子画的手微顿,又继续清洗起来,只是动作轻柔了很多。
石青桐把抹了脸的帕子扔到桌面上。自己清洗手背上的伤口。然后从箱子里拿出针和羊肠线穿好,大腿上的伤口不用缝线,但她手背和后背的伤肯定得缝。
替她包扎好伤口,蓝子画拿过她穿好的针,替她缝手背的伤。
石青桐不叫不问,蓝子画也不出声,房间中安静得像没有人一样,耳边只有外头呼啸的风声。
陈剑把热水放下,默默守候在门前。
“把衣服脱了,躺到床上。”熟悉的声音传来,陈剑的全身都弓了起来,他知道他是谁了——蓝子画!将军的那个逆贼师父。
石青桐走到床前,把身上的衣一件件除下来,趴到了床上。从左边蝴蝶骨下方斜划到右腰的刀伤有半尺长,雪白的肌肤猩红的血,单薄纤细的腰上皮肉翻卷,仿佛再用力一点,就会把她拦腰砍断。
蓝子画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痛!拿酒淋了上去。替她缝合伤口时,才发现自己从不会颤抖的手,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他提起处理伤口用的酒,一口气喝了七八口,这才动手飞快地缝合起来。
半刻钟后,他绞了帕子替全身在大汗淋漓,瘫软在床上小小少女抹身,嘶哑着声音道“既然痛得厉害,为什么不要麻药不让点穴。”
石青桐垂眸不答,这时候的她脆弱得犹如初生婴儿!任由蓝子画拿着帕子在她身上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