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尝出来。”于是把杯子往乌丸那推了推。
乌丸一边给她倒酒,一边想着“我真应该约银角的……”
三杯下肚,林微昕还是说不上来这酒的味道。托着头想了会儿,难以描述,于是又把空杯子往乌丸那推推。
一壶见底了。
乌丸面露怀疑之色,“昕昕你是不是平时不喝酒?”
“你怎么知道?”
“……浪费我一壶好酒。你喝起来根本没数,一看就不懂我的酒的好处!乌龟吃大麦……”
林微昕面上毫无异常,脑子里却不可控制地格外活跃起来,不知大脑的哪个地方,似乎有一个重金属乐队在排练,鼓点一下一下打地她心脏疼。
她嗤笑一声“你把那酒比作是大麦,大麦又算个什么好东西嘛!呵。你知道我最爱喝什么吗?”
乌丸不搭理。
林微昕卖关子没卖成,只能自己接着说“零度可乐!又有咖啡因,又有甜味,居然还没有热量,真是人类之光!”她怀念地叹了口气,接着描述,“要喝冰的,杯子外面凝结了一层小水珠。端起来喝一口,那些小气泡都在舌头上劈里啪啦乱炸,麻麻的。一口气喝下去,它就顺着喉咙、食道一路炸下去。真幸福啊……”
话说完,她一头栽在桌上,酩酊大醉。脑子里的乐队还在演出,只是换了一支曲目。仿佛在唱伤心的民谣,吉他一个音一个音绷出来,听得人心里扯着疼。唱着唱着怎么又换了,主唱莫名飙起高音,鼓手大约是疯了,手脚并用,贝斯和吉他的弦该扫断了吧。耳朵要炸了,脑子也要炸了。
林微昕胃里一阵翻腾,她哇地吐出了一堆竹笋来。竹笋落地就长成了竹子,她又接着吐出一堆竹笋来。竹笋飞速抽条长成竹林,围成一个竹球把她包在里面,越织越紧越织越密。
这时,她忽然听见招财轻轻说了句“停!”竹子停止了生长,迅速枯萎开裂,变成灰烬。乐队也不见了,久违的黑暗笼罩下来。她心里一松,像栽进了棉花团里,平静而甜蜜地睡着了。
乌丸一直在对面静静地看着,轻声道“原来这就是你的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