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闭着眼睛，手也在动，但瞧着就有一点违和，像是有什么在推着他在动。

“像个傀儡。”

精神力往男人头发上落。

“是个实的。”并非幻象。

男人拿起悬停在水缸上方的画笔，向下点画，水波连晃，一座座山呈现眼前。

依兰飒切换主视线，飘在墨水池旁边观看瞬起的山峰，秒长的绿树。

一轮太阳浮上顶，暖光照耀，依兰飒还能感受其中的温热，就像真的太阳似的。

“和华中界很像，但又差了点什么。”

风拂面，树影晃，瞧着像真的一样。

但是缺了生机，那股死寂也仍旧在。

“如果这水缸是他的画中界，那他现在，又在哪里？”

这里瞧着，也不像是华中界。

依兰飒环顾四周，抬手往上空挥，一个发着光的同心圆出现，缓缓往上升，飘到了男人的头顶上，继续朝上飘。

刚飘到他顶上三米位置，那同心圆就如泡沫一样破掉了。

“这也是个画中界？”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画也太空了。

不对。

也不算空，周围虽然白茫茫一片，但这中间，还有一人一缸呢。

“可是，这人虽像个傀儡，但他身上生机可不少，是个活人啊？”

依兰飒疑惑了，难道，她判断错了？

“问问盛老爷子他们。”

依兰飒将精神力收回，落回身上。

水波晃动，红毛丹和楚曦游到了依兰飒旁边。

红毛丹“那上边还有啥？我们能出去吗？”

依兰飒“就只有一人在水缸里画画。”

楚曦“画画？这里，难道是传说中的画界？”

依兰飒“很可能。”

红毛丹忽然惊呼“快看，水池破口恢复了！”

依兰飒看过去，确实恢复了，而且他们三人连同泄出来的水一起，被拢回了水池里。

水池恢复了平静，无波无澜。

这个世界又重新沉寂了起来。

静得有点让人心慌。

楚曦“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有什么流失了。

“是体内的生气。”

依兰飒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在这水中凝实，慢慢以人形从水中起身。

双手合拢，依兰飒舀起一捧水。

红毛丹“视线变高了，终于不是原地晃了，哎，怎么不能往右飘？”

楚曦“笨蛋！是兰飒带着我们跨出水池。”

依兰飒手中的水扭了几下，红毛丹换了个视线，瞧见了水体人形的依兰飒。

“哎？老奶奶，你这模样好年轻啊！”

楚曦也扭过头去“真好看！”

依兰飒……

“你们到我的脸了？”

她现在是水体，而且通体黑黢黢的，面部除了显出轮廓外，啥也没有，这里俩是怎么瞧出她的模样的？

红毛丹和楚曦面面相觑。

红毛丹“不对啊，我这里看见的，就是一张肤白貌美的脸啊？”

楚曦“瞧着是个气质清冷的女孩子。”

嗯？

依兰飒低头，她看到的只有一片黑。

伸头到水池上方，透过那黑得反光的池水，依兰飒看到的，也还是初显轮廓的黑脸。

红毛丹“会不会是你太黑了，瞧不见自己原来的模样？”

或许吧。

不过，这里本来就不是个正常的世界，不能以常理来判断。

“先找出口。”

抬手往上扬，又一个发光的同心圆被抛上天。

同心圆没有破，但被弹回来了。

“失效了？”

依兰飒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