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我迫不及待的接起?!”
他千方百计对一个人好,是喜欢。
那她从不拒绝一个人的好,那又是什么?
青年的眸越发深邃。
她每说一句话,他的心就跟着一晃,他从来没想过,能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些。
她知道。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但这些也不是我真正要说的。”妙妙停顿,垂至腰际的墨发扫过他的衣角,缠绕一瞬,又分开,她轻轻笑了一声“我真正要说的是——”
在青年灼灼目光中,女子抽回手,明亮杏眼里的温度顷刻间褪下,声音同时变得冷彻骨,没什么起伏的道“你该走了。”
百里瑜瞳孔一缩,以为自己听错了。
空荡荡的五指,不自觉地抓了一下,让人心悸的温度还残存指尖,却什么也没抓到。
百里瑜启唇“我……”
妙妙抬手打断他“我刚刚想说的就是这个,你该走了,回药王谷。”
末了,还补充一句“对了,有时间的话,我会回去看一看。”
百里瑜“……”
青年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就在妙妙以为他终于要开口的时候,他动了,宽大的衣袍划过她梨花吐蕊的青色裙摆,缓慢却没有偏移的往门口走去。
妙妙背对着他。
百里瑜每踏出一步,她一颗心就随之往上提一截,当脚步声静下,余光里再也瞥不见青年出尘的身影,“砰”,心掉了下来,砸出的巨大的气流,把她整个人都席卷。
详装的平静化为凌冽的冷意,冷意凝为实质化成了风,把石桌上插着的几枝梨花吹的摇摇晃晃,几乎要掉出大肚花瓶。
妙妙咬牙切齿,简直要气炸了。
求生欲呢!
说好的求生欲呢!
让他走,还真敢走!
百里瑜,他是个棒槌吗!
把妙妙几乎气出内伤的青年其实并没有走远,站在妙妙的洞府门口,皱着英挺的眉,静静站立。
他认识她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
处事不惊,温润如玉的青年,在这一刻,罕见的心里慌乱起来,青梅竹马,自幼相伴,他见过她的许多样子,懒散的像晒着太阳舔毛的猫,淡然的如天边舒展的云,锐利的似带了尖刺的花……却唯独,没见她生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