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羞的低头与花叹问道
“
今朝同游春坞里,杜鹃花胜去年红。
来年应是花更好,百花深处与谁同?
”
东方玄闻后,持卷击掌而笑。
燕星澜面红耳赤,一副羞赧的样子细声道
“公子因何发笑?可是星澜言语孟浪,让公子见笑了?”
东方玄摇首笑道
“哈哈哈!非也,非也。”
继而一边行诗一边转身,负手持卷,向归路迤迤而去。
“
有风东来忽相过,落花纷纷稍觉多。
人不老,花始红。笑花笑我笑春风!
笑花笑我笑春风!笑春风啊,哈哈哈哈哈哈”——
轻笑声中,燕星澜望向远处翩然离去的一袭青衫,心生无奈。
于不会老去的仙人眼中,花儿始终如一绽放。而我等便如风过落花一般,不过是其漫漫长生中的一瞬。是故,可笑的不是花,不是你,不是这春风。是我,是我燕星澜啊……
东朝十九年,春,四月初八。
鲁国遣使东燕求和,愿以赤金万两与战马万匹,换回鲁国降卒。公主燕星澜允之,并提出再通两国商道。
此提议自是燕星澜一早问过东方玄的,同时邀东方玄出席次日的王宫夜宴。言东燕文武百官,皆要拜谢东方玄。
燕星澜本以为,依东方玄之心性,必定一口回绝此事。岂料东方玄并未推辞,并再次提到莫忘此前应他之事。
燕星澜踌躇不安的来到太后寝宫,范珺瑶处。
范珺瑶此时正为燕还天哺乳。本来此等事情,宫中自有乳母来做。但范珺瑶以为自己的骨血当要自己来喂养才是。
燕星澜几乎是范珺瑶看着长大的,是故也未有过多避忌。于旁轻拍着燕还天喜道
“澜儿啊,我听闻此次不但退了那夏军,大将军云海还打了胜仗。鲁嵩山都遣人求和来了。这东方玄公子当真了得呢。”
燕星澜眉头微蹙,不由想起了那日东方玄殿上那句,不死何为。以及于归阳殿内,东方玄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寒芒。尤是不久之后,中书令宗政轩,上报之了燕星澜齐城之事。
东方玄一句量情征赋,少府李泰峰便无了顾忌,横征暴敛。发完降卒仍余十二万贯,后又有本欲回乡却终投东燕的降卒交回的五贯。城主府内,李泰峰竟私藏了二十余万贯钱。算下来即是二十万两白银、黄金二万两,赤金万两。
辅军将军廉义率大军入齐城,不咎暴动之罪,免齐郡三年赋税。再收齐郡一地民心。而李泰峰暴敛得来的那些钱财,则皆被运回了王都乐城。
燕星澜实想不通东方玄公子所求何事,正好瞥见了怀抱燕还天,酥胸半露的范珺瑶。
范珺瑶自是极美的,清雅脱俗,盈盈弱弱。出身于东燕望族,范氏名门。举手投足之间,透出淡淡书香之气,一股不落流俗的风韵。
燕星澜心中一惊。
‘不会吧!常闻达官显贵间,多有食人乳养生者,且专寻那年轻貌美的妇人以身喂之。范珺瑶何止年轻貌美,更是一国太后,身份显贵。
范珺瑶见燕星澜神情恍惚,额间冒汗。
“澜儿?”
燕星澜抽出锦帕轻拭额间,幽幽道
“何止了得,东方玄公子料事如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若叫你死,你便活不得。他若叫你活,死地可求活。”
随后,燕星澜将狄熊与李泰峰之事,详述与范珺瑶。
范珺瑶大惊之于不免奇道
“能得如此高人相助,澜儿你又何故面露忧色呢?”
燕星澜理了理思绪,稽首行礼道
“澜儿于大殿之上,王座之旁,为东方玄公子设塌。此事有辱王威,还请太后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