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盘坐于下方的老者二指并作一处。一点手中紫金钵,那紫金钵竟兀自缓缓上浮起来。
便在一众人等惊呼之余,盘坐于上的老者由怀中掏出一支酒壶,将酒水倒入半悬于空的紫金钵中。那紫金钵竟是悬空不洒。
哄!——
戏台之下惊呼不绝,掌声雷动。
云中鹭与云水凝相视一眼,心中暗惊。
‘这盘坐于下的老者,竟也是一名以气驭物的炼气大宗师?!且这驭气手段已是不俗!’
月华浓一边拍手,一边斜瞥着纳兰台调笑道
“咯咯!敢问大都督。如此神技,也算雕虫小技么?”
赵霓裳掩口娇笑。赵阔左瞧右看,百思不得其解。
赵阔倒是不信有炼气大宗师会闲来无事,五州四海表演戏法。但却也瞧不出个名堂来。
便在此刻,纳兰台左手抬起,凭空一挥。
百戏戏台之上,忽起一股邪风。
先是将那紫金钵吹飞出去,悬空挂于戏台屋顶,前檐两角木雕的飞凤头上。晃来荡去,灯笼也似。
赵阔恍然大笑道
“哈哈!我道那钵怎会浮起,原来是穿了南州十万大山中的幻明蛛丝啊!”
再看台上,两名扶娄老者被这阵不知何处而来的邪风吹翻倒地。一同翻倒的还有二人方才盘坐其上的古怪藤椅。
原来,盘坐于下的老者身下裘毡内有一底座,与盘坐其上老者手中的藤杖相连。而盘坐其上的老者身下同是有设托坐,只是他所披裘袍宽大,将这底座尽皆遮住了而已。
吁!——
哈哈哈哈哈哈!——
百戏台下,嘘声、笑声一片。
云中鹭与云水凝于人群之中,亦是纷纷摇首叹笑。她二人也算炼气高手,怎的也被这扶娄人的方术骗了过去。
月华浓一边咯咯作笑,一边往台上抛去铜钱。虽说这凌空禅、悬浮钵不过是障眼小术,却也有趣的紧不是么?至少月华浓生平未见。
赵霓裳笑过一阵。侧首望向双盘塌上,双手扶膝,十指尤在缓缓律动的纳兰台。心生狐疑。
‘方才那风,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