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追也……”

总之，这座府邸到底经历过何种风雨，如今除了藏在心里的一些老人们，并没有人知道了。

但和许多闲置许久的府邸不同的是，它地处皇城墙根下，理应归属朝廷管辖，却在废置了这么些年之后，竟然没有出售或者赏赐，就这么任由其空了这许多年。

今夜……却似乎有些不同。

宅子，还是那处宅子，封条还在，残破的红灯笼片还在风里飘摇，似乎有哪里的野猫在里头搭了窝，寒风瑟瑟里偶尔的猫叫凄凉又萧瑟。

但是，偌大的宅子里，却有一间屋子，亮着微弱的烛火。

有微弱的声响，似是行走间衣裳布料的摩擦声，没过一会儿，压得很低的声音响起，模糊不清的，“主子，我们的人已经成功安插进了言王府……只是，要接近那位小姐，还有些难度。”

“为何？”声音有些粗，似乎听得出几分失望来。

“那位小姐的院子统共主仆三人，加一只猫，要插个人进去实在无从下手……”

“插不进去……那就拉人过来，这一点还要我教你？”对方似乎心情不大好，说话也烦躁了些，过了半晌，又问道，“除了那乞儿，剩下一个是谁？”

“说是言三爷院子里调过去的。但再多的，竟也问不出来，人都道在此之前，似乎从未见过。”

“哦？”对方似乎饶有兴趣，窗户上依稀可见有人站了起来，在窗户上投下大半个人影，站了起来之后却也没动，唯有微弱的烛火微微晃着，许久，才喃喃低语，夹杂着细碎的笑意，“如此，倒是……有趣。”

“这言王府啊，之前倒是小瞧了他们，如今没成想，统共两个女儿，一个入了老五后院，还有一个……被十三捧在了手心里……倒是不知，这言王府的女儿，与别处的……”

“到底有何不同……我也想……瞧瞧看。”

说着，便没了声音，窗户上的人影似乎抬了下手，又是些许布料摩擦声，之前那个声音响起，“属下告退。”

烛火微微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