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察觉到白天异样的反映，帝弑天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主人，您……您……”

一时之间，白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脑子一下子就蒙了。他想不明白，主人是如何知道夏灵儿的，按理说不应该记得才对。如果主人记起来那个女人，那么以后的事情就麻烦了。

“怎么，你还不说。”其实帝弑天也只是通过自己的推测，说出来这个名字进行试探而已，没想到白天的反映竟然这么大。

看来果真如自己所料想的一样，自己曾经跟那个女人之间，有过交集。而那些事情，白天是清楚的。

“属下有罪，属下该死，属下并非要可以隐瞒主人，只是属下不想让主人再记起那些伤心的往事。而且那些事情，都是主人在魂魄受损的情况下，在人界修养发生的。因为那个时候主人您的魂魄不全，所以在回归本体之后，才会将那些事情尽数忘记。白天并非有意欺瞒，只是主人既然已经忘记了，白天觉得也就没有必要在提及。毕竟那个女人是个凡人，以后主人也不会再跟她有所交集。”

回归魔界之后，主人就不再是那个人间帝王。况且与女皇陛下定有婚约，没有必要增加麻烦。

“说吧，如果再有欺瞒别怪本尊不念旧情。”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虽然不知道主人是如何知道这件。

白天将灵儿与帝弑天在人界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讲述了一遍。当然，省略了一些过于煽情的情节。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帝王娶妻的故事，关于灵儿好几次就帝弑天于危难，帝弑天对于灵儿的在乎，他并没有深讲。

“你确定，只是这样？”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那些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难道都没有发生过？

“回禀主人，真的是这样，属下不敢隐瞒。”虽然帝弑天看起来是个绝情冷酷之人，可是白天知道，其实这个男人非常重情义。所以他不想让自家主子因为一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和已经见不到的人扰乱心智。

“本尊喝过她的血，你不记得了吗？”

白天的身体再次抖了抖，他现在深刻怀疑，主子是不是已经将在人界发生的事情，都记起来了。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因为那姑娘的体质特殊，她的血能解百毒，所以在主人毒性发作的时候，喝过那姑娘的，用来压制毒发症状。”在这阴风阵阵的峭壁之上，此刻的白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深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激怒主子，直接被关进峭壁牢笼之中。

“本尊跟她拜堂成亲了？”

“是的主人，只不过在行礼那日突发意外，人间的您亡故了，所以也不算成亲。”

红色的喜袍，笑着流泪的人，锣鼓喧天，张灯结彩。本该被喜庆包围的空间，因为女子的哭声，悲伤四溢。

帝弑天似乎看到了那一日的场景，似乎看到了夏灵儿在他死后的模样。

心痛的感觉越发的剧烈，感觉心脏在那一瞬间好像要跳出来了。

“小东西。”

“你是孤的。”

“天天，我喜欢上你了。”

“天天。”

“天天。”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涌入了脑子，帝弑天感觉头痛欲裂，下意识的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脑子里钻。

痛，好痛。

“啊！”帝弑天大喊一声，径直晕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帝弑天才悠悠转醒。

这一觉他睡得很真实，在梦里，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不，应该说是看到了自己的另一段人生。

他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那个小东西的点点滴滴，一颦一笑。

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