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君亦是冷淡的看向他。
墨景深在这二人又要因为季暖的事而争论时,给陈嫂使了个眼神,陈嫂忙开口道季董,萧董,墨太太现在需要休息,还请您二位离开主卧室吧,不如去一楼的客厅坐下喝喝茶?
萧振君冷着脸喝茶就不必了,但季暖现在这样,我也不放心,我下次再来探望她的时候你们别再拦着,我保证只远远的看看她就好,不会再吓到她。
听见向来身为人上人的萧振君竟然都有这样的妥协之言,季弘文沉着表情没说话,陈嫂依旧笑盈盈的请他们离开。
至于墨景深,对他们只是一个淡若无物的眼神,直到他们两人都顾及到季暖的病情而转身走了出去,墨景深的视线在他们的背影上掠过,最后对门外的佣人留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萧季两家的人下次再来御园,不用阻拦,必要的是,在他们进门之前先告诉我。
好的,墨先生。
墨景深转身便走回床上,看着仍然躲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的小女人,坐到床边,手在她头上安抚的拍了拍好了,人都走了。
说着,帮季暖将刚刚她自己又弄乱的被角掖好,不再看门外的任何人一眼。
已经走下楼的季弘文和萧振君两人虽然不怎么对盘,二十几年的新仇旧怨终究是个难解的疙瘩。
可此时两人的内心是同一种想法。
再嚣张的有钱人他们都见过。
可态度如此冷傲漠然的女婿,还真是只能打落了牙自己往里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到底谁才是季暖最亲近的人?
养父和亲生父亲都敌不过一个墨景深。
主卧室里,季暖从床上坐起身来,探着脑袋向外望,接着壮着胆子问刚才那两个人都说是我的爸爸,我怎么会有两个爸爸?
墨景深先是一言不发的将女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接着发出一声低笑。
你看这两人哪个最顺眼?
都不怎么顺眼,可是我为什么会有两个爸爸?
都不怎么顺眼?
墨景不在意的淡声道不顺眼就算了,看我顺眼就行。
我是不是应该认识他们呀?
他扯了扯唇等你病好之后就懂了,现在说什么对你来说也都是无法消化的记忆。
哦。季暖一脸懵懂的坐在他怀里可是你们都说我受了伤,我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明明没有看见自己身上有伤啊,我哪里都摸过了,也没有哪里流血,你们为什么都说我受伤了?
男人的手指随意的掸了掸她睡衣衣袖上的细软的绒毛伤口已经愈合了,当然不会再流血。
那我伤的很严重吗?
很严重。
我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受伤呀?
为了我。
季暖听见他的答案,眼神又是直直的看了他好半天,可似乎也还是没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然而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时候,男人的手抚在她的后脑上,将她轻轻的向他怀里更近的方向按了过去,然后额上一暖,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再又渐渐向下,落在她的眉心,鼻端,最后在即将落到她唇上时,见她眼神懵懵懂懂的,不像是害怕,却也不像是动情,只是仿佛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他顿了顿,不想吓到她,于是只是在她唇上浅尝辄止的亲了一下,便在她愣愣的眼神下放开她傻看着我干什么?
季暖刚才表情还很懵懂,这会儿却是红着脸说你刚才在亲我
男人轻笑你懂得亲是什么意思?
季暖点点头,然后再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懂啊,你是我丈夫所以才会亲我,别人都不可以亲。
墨景深因为她这半懂不懂却强行装懂的话而笑了,抬起手在她的头上温柔的按了按头还疼么?不想叫秦医生派来的护理人员帮你按的话,我帮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