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琪已经在风中昏迷不醒,慕容顿觉情势紧急,他强忍剧痛,调动体内的灵力,一番千变万化,却最终不得不放弃。
原来,风水无常形,因形制流,变化无端,无论慕容将自己变化的再大,或是再小,哪怕是一道晖光,都逃不过强烈风针的包裹。
“除非……除非我的速度比这风还快!”
慕容又看了一眼安琪,他眯起双眼,银发在疾风中梳解开来,一边嘴角勾起,好似绝望的黑夜之中,盈盈而闪的弯月。
“安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是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啊!”
身体已经被风针扎刺的千疮百孔,犹如白蚁挠心,慕容双目紧闭,一声震吼,身体反弓后仰,冲破束缚。
扎进身体中的风针猛然飞出,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灵光包裹全身,四散而出,彻底穿透风笼。
只见那灵光如丝似线,如箭似刃,每一束都准确无误的射向前赴后继飞来的风针,虚白的空间,倏然炸起一朵朵金光与疾风碰撞的花火来,轰轰烈烈中显出了无法言喻的唯美来。
若是此时的安琪还醒着,以她眼光看过去,大概会觉得浪漫吧……
那种倒挂在悬崖边,命悬一线之时,伸手采得一朵百合花相送的浪漫。
慕容嘴角再次勾起一轮皎月来,银发如丝,浩然成笔,将混沌的黑夜撩拨出一副意气风发的山水墨画来。
这一笑,意味着局势扭转,势在必得。
他将身形隐匿,化作一烟自如的晖光,在安琪的周身一番游走撩动,强势的烈风便落荒四散,完全没有了任何力量,也只剩下掀起发丝的势头了。
安琪仍旧昏迷不醒,身体在风中落下,安稳的被一烟晖光轻轻缓缓的接住。
几圈轻柔的缭绕,金色的晖光将安琪护在其中,只见一个长长的拖尾遗留在柔软的风中,快及闪电的晖光在虚白的空间中只是引起了微微颤颤的震动,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慕容就带着安琪疾行到了尽头,逃离而去。
所谓的尽头,竟是一处的遍布三尺冰凌的冰窟。
慕容试图再往前,带安琪逃出这冰窟,谁知四面八方都是坚厚的墙壁,冰厚如垒,没有一点薄弱之处。
以极力撞击过几番之后,慕容恢复真身,双手在冰面一抹,好似太阳的余晖轻洒,透凉的冰面上倏然间被铺上了一层金色的暖光。
他轻轻的将安琪放在暖光之上,立即查探她的伤势在何处。
只见慕容并拢两指凝成金光,放在安琪的额间,黑白印记在额间已经渐渐有了秩序,混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黑白分明间,正各自独成形状。
“还好,不是内伤,没有伤及灵魂,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确认了安琪没有大碍,大概是无意中撞上了什么,暂时昏迷了而已,慕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你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进步如此之巨大,一定受了不少的伤害吧?”
慕容不禁喃喃自语了起来,他看着安琪平静的睡脸,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心里只觉得无比的踏实。
当初在镜渊树,安琪所在的那些日日夜夜,慕容处理族中的公务经常忙到很晚,回到巅岗又一时睡不着,便来到了安琪的窗前。
第一晚之后,就如同上了瘾,往后的每一晚,安琪那张平静的睡脸不知不觉就成了慕容的安眠药,他就这么看着看着,有时睡在了她的床边,有时睡在了地板上……
总之,哪怕那段时间族中情势紧急,每天公务缠身,只能睡上三两个时辰,但好像只有在她的左右,慕容才能在繁忙的公务中抽身出来好好地休息。
久别重逢,虽然身处险境,但是于慕容而言,此后的每一刻与安琪独处的时光都是弥足珍贵的。
见安琪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针肆虐的如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