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闹出来事情后,老二老三家两个女人是不敢再撒泼了,但是架不住一天到晚指桑骂槐阴阳怪气。人家又是在自家院子里说话,其他人听了再火大也不能冲上门去打一顿吧。
这其中,就老四老五被骂得最多。
老五还好,是个男孩子,不跟两个嫂子计较,惹混了直接一桶水泼过去了事。可她家老四不行,每天被骂得连门都不敢出,人都瘦变形了。
“那行,我去打听一下,镇上有个绣坊,据说绣娘的手艺不错。但是在她家做,得做满三年。我寻思这时间太长了。实在不行的话,不如让她跟我姐一起去县城卖东西?也不让她抛头露面,就在后面学一学算账进出货什么的。”
“那行,这事儿就辛苦你了。”
魏瑧犹豫了片刻,试探道:“我听大姐说四姐姐已经说好人家了?”
“是啊。只是运道不好,对方母丧,热孝期他长兄成亲,他只能拖到三年后。”
“这要拖三年的话,我倒是有个建议,就不知道伯娘愿不愿意了。”
“我们两家什么关系,有话你就说,伯娘不信你还能信谁。”
这话虽然有点虚假,但好听啊。魏瑧也不拿乔,站门口看了一眼,回头低声跟她道。
“我听人讲,州府那边新来一位女先生,据说是从京城来的。在州府府尹大人府邸旁边开了一家女子书院。教授琴棋书画。”
“这,我家可没有那多钱送你四姐姐去……”
“伯娘,你听我说。不是让四姐姐去当学生,说句戳心窝子的话,我们这些平民家的女孩儿根本就不可能去女学堂读书。我是想说,找个关系让四姐姐去里面当侍读。”
“这,这不是伺候人的活?”
“要看你怎么想了。”魏瑧正色道,“去里面当侍读有两个好处,第一,大家女郎们学习的时候,她们也能在旁边跟着听,只是不能得女夫子亲自指点而已。其二,若是表现好了,得女郎们赏识,以后嫁人也罢,襄助夫家也罢,总是多条路。当然,想要得女郎们赏识也不是容易的事,这其中也有危险伴随,怎么做才能做好,这里面学问不小。”
这侍读虽然也是伺候人的,但跟家里的女婢不同,她们不负责伺候女郎们的生活出行,只负责在其读书期间满足其要求就好。
但有一条,当侍读必须得识字,或者擅音律,或者擅术数。而这三样,张四妹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