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看看夫子,毕竟还有个男女之防。
回去路上,二姐抱着女儿也是沉默不语,好久才说了一句,夫子怕是不行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说病就病得如此之重?”
魏瑧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只能抱着空篮子沉默不语。
回到家天都黑了。一家子没心情做什么好吃的,随便弄了点烫粉对付了一顿。
入夜之后,小牙等到院子里确定再无一丝声响,悄悄的起身,拿着那只骨笛出了后院门。
“这么大晚上的,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小牙逗弄着手指头上的玉蝉,脸掩映在月光下,看不真切。
“大宝的夫子病重,你想办法找个大夫去给他看看。至少,让他能拖到院试结束。”
对面那人怔了一下,片刻后点头。
“行,我知道了,这事儿交给我去办就行。不过能不能拖到那时候我不敢跟你保证,只能说尽量。”
小牙没心情再跟对方多说啥,在得到想要的答复后,将玉蝉交回对方,扭头又回去了。
“蝉啊,你说小公爷这是干什么呢?”那人挠挠头,不知道他家小公爷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这些动脑子的事情他是不负责的,只要做好小公爷交代的事情就行了。
跟他一起来的人里面就有擅医术的,原本是为小公爷身体担忧而做的准备,来之后却发现事情比他们想的好多了。小公爷身上的毒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重,应该说如果不是他坚持不许他们治疗,这点毒早八百年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店门刚开,大宝就想往外走,去找人打听夫子家的情况。
二花想拦,被魏瑧制止。
“让他去,他不问清楚也没心思看书。”
“可是他马上就要下场考试了,这么耽搁可行?”
“有什么不可行的。”魏瑧没有二花那么着急,“你拦着他不让他知道夫子的情况,他心里反而不能安定,看书也看不下去。让他知道了也好,告诉他,夫子一直很希望他能中秀才,为了夫子,他也会努力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她也不能真的啥都不管。
收拾好开店需要的东西后,魏瑧拎了点吃食准备去找魏瓒。
没有夫子给大宝押题当他的主心骨,她担心大宝会惶然无助,这时候,科举经验丰富的魏瓒魏公子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同是魏氏族人,她相信魏瓒一定会愿意帮大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