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就搭上一个兄弟吗?反正他杀兄夺爵的罪名落实了,救下来了也要问罪的。”
“是啊!省得我亲自下令,还要被人非议残杀手足。”
两人一搭一唱,说得门里边慌张起来。
“大人,怎么办?”汉子紧张地看着楼梯,不能再耽搁了,火虽然没有烧下来,但烟已经往下灌了。
蓑衣人深吸一口气,又险些让烟给呛出来,这让他的眉头扭曲了一瞬,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自从十五岁报得父兄之仇,他一路平步青云,意气风发,以为这世间再无事可以打破自己的心境。万万没料到,十几年后,会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样当面欺凌!
然而,理智告诉他,这口气他不咽也得咽!
留得性命,才有雪耻之日。
“慢着!”门里的声音紧张了起来,“大都督亲传弟子在此,还请李世子放我们一条生路。”
咦?亲传弟子?
李闻想了下,问道:“谁?”
“他姓江名越,你们一查便知。”
李闻“哦”了一声,不用查他也知道。蒋奕不知道是不是年幼时受了刺激,老大的年纪也没成婚,膝下倒是有一个学生,手把手地教,当儿子一样拉扯大。
江越,怪不得。有这么个重要人物在,这些本该效死的杀手来向他低头求饶。
门里的声音带了一丝急迫:“若是江校尉死于此地,大都督定会不计代价咬下江都。李世子,你们刚刚经过叛乱,也需要时间整顿的吧?只要你肯放江校尉回去,大都督定然愿意倾囊而赎。”
话刚说完,里面适时响起一个年轻人倔强的声音:“不!都督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叫他蒙羞?你不要再说了,我情愿死于此地……咳咳!”烟漏下来了。
这回燕凌没再插嘴。对方已经提出实质的条件,该李闻自己做决定了。
李闻目光明灭不定,忽然开口道:“听说蒋都督视江校尉如子,我若要他退避十里,你说他应不应?”
燕凌忽然转头,惊讶地看着李闻。
退避十里,这是要蒋奕放弃松阳大营啊!这可是他经营数年的前营阵地,这位李世子,可真敢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