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你挺孝顺的。”
被夸奖,大冬又嘿嘿笑起来,“俺爹死的早,俺娘把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大,俺娘说,俺就是她这一辈子的财富,俺最爱的人就是俺娘了,就可惜俺娘没享福的命,俺还没把你接回来,她就得大病,咽气了。”
说着,忍不住思念母亲了,大冬的眼角浮现了一抹湿润。
他摆摆手,不再唠嗑了,紧跟着就出去砍木头了,大冬白天去地里干活,晚上砍木头卖钱,这就是他的一天,赚得不多又辛苦。
江春和注视着大冬的背影,掏出了被她藏在窗台角的结婚戒指。
这枚戒指,是她和沈潮生的结婚戒指,她一直戴着的。
她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眼下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枚戒指了。
江春和抚摸着这枚结婚戒指,端详着它,很久很久。
……
夜色深沉了。
劳累了一天的大冬,终于上炕休息。
江春和躺在他的身侧,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朦胧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大冬太累了,睡觉睡得酣然,甚至打起了呼噜。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跟打雷一样响亮。
江春和几不可闻叹了口气,蹑手蹑脚起了身,临走之前,将她和沈潮生的结婚戒指,放在了大冬的枕头边。
这,是她给他的报答。
感谢他始终没碰她。
三更灯火五更鸡,现在是深夜,万籁俱寂。
村头,一辆牛车早早地停在那了,在车背上坐着一个男生,来接应江春和的,正是杨雨。
“走吧。”
杨雨说着,伸手一扯,将江春和拉上牛车。
江春和环顾一圈,皱起眉头,眼神略有紧张和不安。
“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等什么?”
“等一个女孩,她今天也要走的。”
“啊?谁?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啊。”
“凳子家的月月,她是我的朋友,我同她说好了,凌晨两点在这里集合的。”
闻言杨雨有些恼了,“凳子的脾气我们村里人都知道,他很记仇,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们全家都会被他报复的,你这是害了我!”
“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吧,只要这次能出去,我保证你找到好工作,而且你父母也肯定平安无事,你助一个也是助,助两个也是助,月月真的很可怜,你就行行好吧!”
江春和撒娇起来,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只是杨雨对她这套不为所动。
他只是在权衡自己的利弊罢了。
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前途,只能心里一狠答应了。
“那好吧!再等那个月月十分钟好了,十分钟要是不来,我们就走。”
江春和点头说好。
眼看着十分钟过去了,赵柠月还是没来。
江春和心灰意冷。
月月,为什么不再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呢?说不定这次就逃出去了。
牛车上了盘旋公路,缓缓驶离村庄,后面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还有女孩的喘气声。
江春和回头看过去——
背着一个包袱的赵柠月,正在后面追赶着江春和。
“月月!”
江春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伸手一扯,便将赵柠月拉上牛车!
她一把将她抱住了,因开心流下了眼泪。
“太好了月月,你还是来了!”
“再信这么一次吧,大不了就是死。”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肯定会活着逃出去,我很有信心的,你这包袱里面装的是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你怎么什么都没带呢?”赵柠月不解。
“没什么好带的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