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
周之臣是从第五解放区医院,调来人民医院的。
他今年28岁,做妇科医生有5年之余,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男人,头一遭破了例,让江春和出院了,还亲自开车去送她。
周之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觉得,这个姑娘抓住他胳膊的那一刻,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前世今生,很早就认识,认识了很远很久,感触深重。
江春和坐在后座,低着头一直无声地哭。
开车的周之臣,将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怎么这么能哭呢,朝着后面递过去一条手帕。
“别哭了,我这不是都送你来了吗。”
“孩子没了……那是一条生命!呜呜……”
江春和接受不了,孩子没了,而且是她造成的。
她要是一开始早点发现,就好了。
同时也生气沈潮生,要是没有黄筝,说不定她也不会晕倒,不会情绪这么激动!
“你这么年轻,以后孩子还会有的。”周之臣安慰说道,开车的速度很平稳。
周之臣将车子开到了墓园,想开进去——
“哎医生,你在这停下吧!”江春和赶忙说。
“怎么了,里面有鬼,还不让进去?”
“嗯……今天很重要,不是我们江家人,不让进。”
说完江春和就下车了。
跌跌撞撞往玉立的墓地方向跑去。
江清池弯着腰,在摆香肠、猪肉、火腿片和排骨,都是玉立生前喜欢吃的东西。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大家几乎是同时回头看过去!
阳光下,江春和脸色苍白地走了过来,咬着嘴唇,两只手放在衣襟前面扯动着手指,“爸,妈,对不起啊,路上有点事情我就耽搁了,我来晚了。”
“你也知道来晚了?跪下。”江北渊没好气。
他身姿凛冽,负手而立,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小的时候,儿子江清池欺负瘸腿的玉立,江北渊都大动干戈,更别提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江春和迟到了一个小时,所有人都在这里等着江春和!
江春和拿出杀手锏,撒着娇,“爸爸,我错了啊!”
“跪下。”
“……”
江春和其实也想跪。
可她刚流了产,肚子还很疼,微微弯曲膝盖,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江景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姐姐的脸色很不好看。
“爸,还是算了吧,今天玉立的忌日,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春儿都跟你道歉了,别生气了,来了就行了。”言念扯着江北渊的胳膊。
江北渊看了言念一眼。
这才缓和了几分脸色。
对江春和说,下不为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