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直升机嗡嗡作响的声音。
江春和回过神来,和沈潮生两个人同时看过去。
头顶上方盘旋着一辆直升机,而攀着梯子下来的人,竟然是沈之臣!
如同是在做梦!
无论是江春和还是沈潮生,都是难以置信地盯着头顶上方的沈之臣。
“春和,把手给我!”
“沈之臣,你怎么会在这?!”
“别说这些了,我带你离开!”
“你跟他走吧!”
生死攸关之际,沈潮生声音淡淡地说,他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没有起伏波澜。
“不——”江春和摇头,态度非常坚决,“我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走,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快走吧,不然我们两个,没有食物没有水源,都得死!”
“春和,走吧!”
沈之臣的手,继续伸在江春和的面前。
就快要够到她了。
江春和咬住了嘴唇。
“带上沈潮生吧!不然,我不走!”
她一字一句,态度坚决。
沈之臣眸光冷肃,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希望沈潮生去死!
奈何如果不救沈潮生的话,江春和也不会同他回去!
沈之臣的拳头狠狠地攥紧了!
最后的结果,便是三个人一起回了泞城。
如果不是半路上出了意外的话,想必现在沈潮生和江春和就已经去英国了。
回到泞城,江春和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孩子。
眼看着孩子还安安稳稳躺在床上,江春和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
“以后别想着离开我。”
回到家之后,沈之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江春和的眼神空洞的,不回答。
“以后你再也别妄想着离开这个家半步了。”说完这句话,沈之臣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江春和颓然地抱紧了这个孩子。
好似,这个孩子,就是她唯一的温暖了。
于是乎,她再一次被沈之臣禁锢了。
从头到脚的禁锢。
就这样浑浑噩噩又过了几天,周雅芳忽然推着轮椅进了江春和的房间。
怎么去形容周雅芳呢。
一个形同枯槁的女人,两潭眼窝很深,那张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好似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江春和皱眉,她在看着周雅芳的时候,江春和的眼底终于难得显现出了几抹晦涩的精光。
“江春和,你竟然还敢回来,你不是同沈潮生私奔了吗?”
“关你什么事?”
“呵,实话告诉你吧,你同沈潮生私奔的那一天,我咬了你儿子一口!”
“什么?!”
周雅芳冷笑出声,自顾自又道,“我得了艾兹,在监狱的那段时间就已经被查出来了,你应该也知道得了艾兹意味着什么,你也知道艾兹是通过什么传播的才对。”
是血液。
血液传播或者是姓传播。
江春和忽然之间发了疯一般朝着周雅芳扑了过去。
“你这个疯子!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哈哈哈哈哈哈——”
周雅芳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的失笑起来,眼角有泪滴缓缓滑落。
江春和的两只手狠狠掐住了周雅芳的脖子!
她的眼,第一次充满了仇恨和血腥!
她,是真的想要将周雅芳掐死!
“那么小的孩子,他是无辜的,无辜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了?!”
“哈哈哈哈哈——”周雅芳还在笑着。
笑着笑着,一颗颗的眼泪,顺着眼角疯狂地落了下来。
最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