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听了心里一惊,心头顿时升起惶恐,原来皇上开口便已经看出自己的问题,只是自己没有听出来罢了。
忙是一把跪了下去。
“微臣惶恐,今年以来,地方税务的征收比以往不知为什么困难了许多,是以微臣经常忙到焦头烂额,忘了修炼,还望皇上恕罪。”
从大周动乱中走出来的官员,不管他们做的怎么样,但你要先管他们问什么心头阴影,估计都会统一回答,当今皇上。
是以强悍如当年的隆隆,此时也是被吓的后背冒出冷汗来,他的确是懈怠了,他不爱财也不好名,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男人,温柔乡美人关,实在是太难过了。
“喔?”云依依一听,轻轻疑问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十年间,大周不说上下一心而人和,至少天时上面是没吃多少亏的,尤其是两江之地,这些年报上去的只有一些靠山之地,多些小灾,而其余富庶之地可是年年都是风调雨顺,又多是土地肥沃之地,如何连税收都收不上去。
“都是些什么原因。”云依依问道。
“回皇上,下面来报,多是些大户抱团,所言受灾严重,希望能宽限期限,择优择缓再交。”隆隆说道。
听的云依依一愣一愣的,差点整不会了,交税还要求着交的,这还是她熟悉的古代吗,还是自己的手腕太软了,让这些人生出了蛮横的心思,竟敢抗税。
想来还是自己手腕太软了,因为这些年她的心思重心已经不在朝政了,平日都是让内阁处理,只有一些军机要事才会让自己处理。
不过,这也没理由抗税啊?他们哪知道自己关不关心朝政,除非是有人指使,故意抗税。
能让这些大户在风调雨顺的年岁里还如此团结的,会是什么原因呢?
一瞬间,云依依就找到了答案,就是她曾经教给常同天的,摊丁入亩的改革法案。
想到了这里,云依依心里大概是有底了,有人想动这项改革了。
不过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左手想要改变她的军令,右手又想改变她的政令,难道这出一次宫,就真的敢无法无天,以为自己能肆意妄为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