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范仲淹面子,对方也未必会给自己面子。
何况还有个安乐侯在坐,正等着看自己的笑话,闹将起来肯定不会有便宜。
刘阿大听了范仲淹的话立时大喜,苦思冥想却是没有着落。
“小的不知道该怀疑谁,只得讲讲当时的情况。当时与小的一同聚集在蔡府外的人,都与小的差不多,应是出于义愤而来。当时大伙议论之间,对蔡相公多有不敬。”刘阿大小心的看了蔡齐一眼,才接着道“谁知声音大了一些,便被蔡府的人听了去。不多时,蔡府的家丁们便冲出来,追着小的人等殴打驱赶。当时小的跑的慢了一步,屁股上还挨了一烧火棍。其余人也有人挨了打,这都是小的亲眼所见。”
范仲淹点了点头,“嗯,刘阿大,你没有胡乱攀咬他人,还算不错,先将他带出去吧。”
挥了挥手,范仲淹示意两名差役将刘阿大带出去。
范宇笑了笑,并没开口说话,这案子看来怕是没个头绪。
蔡齐也并没阻拦,待两个差役带着刘阿大离去了,才开口道“范知府,莫非你审不出结果了吗?若是如此,你这开封府怕是坐的也不太稳当。此处负责京城治安,重担在身岂能是尸位素餐之辈能胜任的。老夫少不得要到官家面前,弹劾你一本。”
范宇哈哈一笑道“蔡相公好大的威风,什么时候开封府之职,也能由蔡相公一言而决了。且莫忘了,还有你府中的那些人没有过堂。说不定便是你自家放火,为了博取大伙儿的同情,故意为之。居然能想出这等苦肉计,真不愧是相公府中之人。”
“安乐侯!你莫要欺人太甚!”蔡齐一下子就炸了,去他奶奶的宰执涵养,这孙子快骑到老子头上屙屎了都。
“有理不在声高,你且听范知府如何说吧。”范宇四两拨千斤,直接将球踢给了范仲淹。
范仲淹也给气坏了,安乐侯这小子坏的冒泡,将蔡相公气成了蛤蟆便又推给了我,竟然如此阴损。
“蔡相公,且消消气,此事不宜动怒。”范仲淹叹道“我知蔡相公心中愤懑难当,但是此案应该已经有了结果。那刘阿大说,他被贵府的家丁用烧火棍打了。显然贵府的家丁出来之前,正在府中烧火。因为听说蔡相公被人诋毁,便顺手抄了烧火棍出来驱散人群维护蔡相公。这是贵府下人粗心所致,蔡相公还要审吗。”
范宇摇头道“这事儿闹的,还真被我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