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言而决吗。”
“蔡相公若通实务,便不会这般说了。”范宇摇了摇头道:“等下议事完出宫之后,我便会使人去洛阳置别院。这只是我自己所选,至于诸位如何,我自是管不了的。”
“还望安乐侯莫要张扬今日之所言,万一西夏和辽国真的派人掘堤,恐为所乘。”王德用急忙叮嘱道。
官家赵祯也连忙点头,只怕范宇所说的掘堤之事为外国细作所知。
范宇摇了摇头道:“我自然不会乱说,但是别人却未必了。而且西夏与辽国皆有才俊之士,未必不会有人施行此策。依臣所见,须防患于未然。若迁都便须早迁,如今当派出禁军厢兵,于河堤两侧巡逻,以防外敌前来破坏。”
吕夷简不由挑眉斥道:“安乐侯,若是真的派兵于河堤巡逻,岂非等于明告各国,我大宋怕人来掘堤吗!这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事,如何能做得!”
“那么吕相公的意思,是不派人去巡逻了?若是真的被外敌所乘,吕相公可负得起此责?”范宇也不生气,笑看着对方道。
殿中诸人的心中同时卧槽,这话说的,谁敢负这个责,嫌命长了吗。
吕夷简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顿时摇头不语。
蔡齐忽然想起什么来,便开口道:“官家,可还记得李垂李舜工此人?”
官家赵祯听了蔡齐的话,却是精神一振,“蔡卿说的可是,那献上《导河形胜图》三卷的李垂吗?”
“不错,李垂所上的《导河形胜图》欲复九河故道,其中便提出恢复黄河故道,疏流导水使之驯顺之策。若是官家可依其上书而行,当可免迁都之累。”蔡齐躬身道。
关于《导河形胜图》是一次影响很大的上书,其中便提出使黄河恢复故道,让北方的数条河流也各自恢复原有的河道,对整个北方水系都是一次大改造。
朝堂之中,至今还有人闲谈之时会提起,也是大宋对于自然改造的一个大的议题。
范宇只是笑了笑,对蔡齐道:“且不说九河故道,只大河一条故道,要疏浚通顺不使淤塞,二十年可能完工?若要恢复故道,便先要选一条故道,将其中的河道清理疏浚,使之既可容纳足够多的河水,还要容纳河水所带泥沙。非数十年之功,难以成其事。否则欲速而不达,其利未见,便会先遇其害。”
范宇今日的这些话,便如一顿乱棍,打的蔡齐无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