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城的城墙被炸塌了一段,使得辽军大声的呼喊起来。
十几丈宽的城墙外面的砖墙彻底的崩坏,已经露出里面塌了半边的夯土层。
这样被炸塌的城墙虽然容易攀爬,可也不是可以轻易能翻越的。
尤其是在城中宋军紧盯的情况下,辽军想要冲进城中,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不过辽军既然夜袭,也已做了足够的准备。
一队队的辽军从黑暗之中出现,往炸塌的城墙前扔了过去。
刘亦早已被惊动,隐约看到辽军往城墙崩塌处扔的袋子,便大惊失色。
“来人,将准备的柴草都集中过来!辽军扔的都是沙土袋子,若是让他们得逞,怕是这城便守不住了!”刘亦立时高声喝道。
城中的青壮早就被组织起来,此时得了刘亦的命令,便有人背着一捆捆的柴草,也往城墙缺口处堆积。
而后几支火把扔过去,便使得这些柴草雄雄燃烧。
辽军原本打着用沙土袋垫出一个斜坡,好攻入城中的。但是当城墙的缺口部分燃起大火之时,便让这些辽军打消了念头。
萧孝穆得报,远远的看到代州城城墙的火光,便知道今晚的夜袭物失败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守代州,但是对方定然十分难缠。
不过,萧孝穆却也并不着急。如今代州城墙已然被炸出缺口来,白日再攻城也是一样。
辽军无奈退去,却是给代州城留下了一个难题。
刘亦看着代州城的这个缺口,皱眉紧皱,思索应对之策。
他身为代州的指挥使,如何不知天亮之时才是最麻烦的时候。
到时辽军攻城,怕是虽然也可再燃起大火,可是城中的柴草也总有烧完之时。
“指挥使,兄弟们太憋屈了,真想出城和这些辽国鞑子们干一仗,死也能死的痛快些!”有一名都头,对着刘亦抱怨道。
刘亦却是眉头猛然上扬,“你说什么?”
那都头被问的一愣,还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摆手道:“刘指挥,我不过是气不过,才想着出城与辽军交战。就凭咱们这点人马,根本不够辽军塞牙缝的。”
刘亦却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怎么不能出城与辽军一战?谁说只能让辽军围着咱们打的!辽军刚刚攻完城,此时也已退了回去。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也会在城墙被炸坏的情形之下,还敢去偷袭他们的大营!”
“刘指挥,我们可只有三千人不到,便是辽军躺着让我们杀,我们也杀不了多少。”那都头不由得劝道。
此时这位都头后悔不已,要不是自己被憋的坏了,也不会胡话八道。现在可好,指挥使听了自己的话,此时变的疯疯颠颠,这可如何是好。
刘亦却不管他在想些什么,当即便吩咐道:“将城中的人马都给老子带过来,还有剩余的火箭弹,也都带上!哪有总是我们挨打受气的道理,今晚便给辽军一个狠的!”
很快,城中守卫都交给了那些青壮,而宋军都来到了刘亦的面前。
“大家都知道,我们代州的城墙,已经被辽军炸塌了一段。待到明日天亮,辽军再来的话,这代州怕是便要陷落于辽人之手。”刘亦的目光从这些麾下的将士们的脸上扫过,又接着道:“既然待在城中只有死路一条,那今晚老子便带大伙去偷袭辽军大营!反正,不是辽人去死便是我们去死。许多人的家中老小还在城中,若是不能护得他们周全,我等便死在他们前面也是一样。拼死破敌,便在今晚!”
这是决死一战,不是辽军溃退而去,便是他们这些人与代州共存亡。到了这等见生死的时候,但凡有一线希望,大伙也不会放弃。
“大家都豁出去了,跟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