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提醒,格日勒即使是与白达旦部族联姻,进而联手一同叛辽。
双方的利益如果不划分的明白,怕是最后也会闹的不欢而散。进而使得辽国缓过气来,将这两个部族分而击之。
现在得到了范宇的提醒,格日勒并非蠢人,便也醒悟过来。
但是明白过来,格日勒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是向范宇求教。
范宇要的就是这一句,他对格日勒笑道:“此事其实也好办,那白达旦为何与你们拔思母部联姻,还不是看中了你们拔思母部可以与我大宋交易各种货物。而我大宋不与白达旦做生意,却是只与你们拔思母部做生意。想来,他们白达旦部从你们手中购买货物,要比其他部族便宜不少,这便是利。待白达旦与你们拔思母部一同反辽,也是要有利方可。所以,这最后利益如何安排,还是要看王爷你如何来决定了。”
格日勒只听到范宇左一个利字,右一个利字,将他头脑都绕的晕了。
“侯爷,如何来做你便直说,只要对我拔思母部有好处有利,我便去做就是了。”格日勒有些头大的道。
“好,王爷要我痛快一些,那我便不客气的痛快说。”范宇点点头道:“与白达旦共同反辽,当须使得白达旦族长乃仁台觉得安全且有利可图。这个时候,王爷你身为大宋王爷的这个岱海王的封号,便可起作用了。若是不敌辽军,便可随时退入大宋境内。那乃仁台既知你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当不会反对叛辽。其次,便是要分给白达旦一些好处。铠甲兵器,甚至是火器,都不要赠送一些。想要更多的,便须拿牛羊马匹与你拔思母来换。这样,才可使得白达旦甘心听命。最后,便是一定要让白达旦肯听命于王爷。若是不以王爷为马首,便须断了他们的货物采买和兵器的出售。”
不管白达旦部的族长乃仁台如何想,只要将白达旦的经济命脉和武器供应抓在手中,那白达旦部便跑不出手掌心。
格日勒此时终于听明白了,连连点头。他对于范宇的这番话非常信服,反正他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侯爷所说句句皆是良言,甚为精辟啊。若是如此来做,那白达旦部敢不听命于我!”格日勒颇有些踌躇志满的意思。
“此次王爷回归岱海之滨,便可使呼斯楞尽快完婚,并请来白达旦的族长乃仁台商议此事。”范宇笑了笑接着道:“而且,呼斯楞的婚礼,我当亦过去给呼斯楞祝贺一番才是。”
格日勒不由哈哈大笑道:“这样最好,若是侯爷与我一同回去,呼斯楞那小子定然非常高兴。”
范宇点头道:“那便与王爷说定了。”
“说定了,还请侯爷准备一下行装,我这两日便会离开。”格日勒痛快的道。
格日勒走了之后,一直旁听两人讲话的江佑亭却是有些迟疑的道:“侯爷,拔思母部如今可是在辽国境内。你与格日勒一同去拔思母部,岂非是以身涉险不成。若是被辽军探知了侯爷的身份,定然不会让侯爷轻易回来,到时辽军出动,必有一场恶战。值此兵凶战危之时刀剑无眼,侯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我们这些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范宇笑着摆摆手道:“江指挥放心便是,我与格日勒在一起,若是还被辽军给伤到了,那还鼓动格日勒反什么辽。这一次前往拔思母部,便是要使得那白达旦的族长乃仁台答应一同反辽。若是少了白达旦部,只是拔思母部怕是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不是吧,侯爷刚刚还极有把握的说到乃仁台一定会答应,怎么还要亲自前去游说此人?”江佑亭不由吃了一惊道。
“刚才那么说,自然是为了安格日勒的心。”范宇摇头道:“这些部族久在辽国积威之下,哪里是说叛便敢叛的。如果我不去,即便那乃仁台最后答应叛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