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一说。”
结束这两句客套话,毕雀笑意盈盈地看着梅妆成,道“公子看着不像渠都本地人。”
梅妆成细思一番,回答她道“我虽不长于渠都,却也实实在在生于九皋。”
“奴家看公子气度非凡,想必是哪家氏族的公子吧!”
梅妆成哑然失笑“我不过是一介无名小卒,不值得夫人这般费心猜测,有何想问的,直说便是。”
毕雀神情微怔,掩唇轻笑道“公子是个爽快人,奴家也不与你兜圈子了,想必公子之前便听说过关于渠都的传闻。”
梅妆成颔首应道“不错。”一座连死人都不想呆的废城。
“既如此,公子怎还敢只身一人到渠都来,便不害怕进来就再无出去的可能吗?”
“我想寻一个人,届时我自有出城的法子。”这可是大实话,梅妆成寻思着这话女子约摸是不大信的。
毕雀没表露出半点信或不信的表情,她问了第五个问题,一个她认为与男子必定有关之人的问题。
“江采儿可是你要寻之人?”
“夫人说的江采儿是被你关起来的那女子?”
“正是。”
梅妆成摊手“我与她素不相识。”
问到此处,毕雀停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候在一旁的侍婢前后为其更换过三次茶水,却始终未见其饮过一回,她方才一直揣摩着对面男子的心思,男子却依旧是副闲适模样,教人好不生厌。
梅妆成懒得去猜测毕雀在想什么,只坦然回望她一眼,淡淡一笑“夫人可是问完了?”
毕雀默了一会儿,道“还不知公子名讳。”
“唤我一段便可!”
毕雀再次皱眉,显然觉得此二字太过于随便,即使是作假也太没诚意。
梅妆成就知她不会信,耐心解释道“家中长辈取的字,姑娘可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之句,在下的字恰是出于此处。”
这回不知毕雀信了没有,她没再纠结男子的字是扁是圆,她收回视线,冷冷道“公子这四两拨千斤的手段毕雀领教过了,但奴家无意与公子打太极,你我皆不必再相互试探,公子若愿说出进毕府的真正目的,奴家便保公子安然走出渠都,如何?”
梅妆成十分无奈,她说的这些可没有半句虚言,奈何对面的女子实在多疑,怪得了谁。
“你好傻。”梅妆成嫌弃道,“精明过了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雀冷嗤道“到底是我傻,还是公子在装傻?几日前,我府中潜入一名贼子,那贼子施术不成反被伤,我原是料他必死无疑,可随后我府中便莫名死了两名下属。更奇怪的是,一名下属的死因至今不明,而另一名下属却是被江采儿这么一介弱女所杀,这着实令人纳罕。死因不明者暂且不提,公子可知江采儿是怎么杀死另一名下属的?”
梅妆成一脸稀奇“哦,愿闻其详。”
“用净魄符。凡是有点灵力的人皆可画此符,但能单凭几笔朱砂便画就一张强悍无比的净魄符的,现如今在九皋还找不出几人。江采儿手中却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张,若非有人相助,她岂能安然活到现在。”
听罢,梅妆成是有些讶异的,就那破符还强悍无比?当初她只是贪图便宜,逼着顾流光画了很多,和阿言一起跑到山中作威作福,怪不得那些精怪不顾被灭的风险也要到族长面前告自己一状,原来如此!
梅妆成还是不确定道“这净魄符当真这般厉害?”
“足够对付一般的鬼祟了。”
梅妆成有些失望,顾流光那小子果然是个不靠谱的。
毕雀不知梅妆成所想,亦不知在她眼中只有四大氏族才能拥有的符篆,在梅妆成眼里已沦落成一张效用不大的黄纸。
毕雀接着方才的话道“那施术贼子消失后,紧